“阿?咋问这个,咋能租出去啊,你不知道我们场长惦记着整过去呢,要给他儿子当新房子呢。” “呵,想的美,他吃相别太难看,不然我就告诉我爹。” 朝妈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不知道当初看上他是不是被糊了眼睛。 “咋能,溜须看我搭理他不,他这好像是要调走啊,哪里还能惦记咱们房子了。” “嗯,我记得咱俩那时候双职工,认领九十平是不?” “对啊,四千五啊,揪心啊,咱爹把退休补贴款全用上了啊。” “现在那多少钱?我看有人卖了。” “前两天小芳结婚跟他对象家买了李白那个那个老虔婆的房子,一百五一平啊,当初两千买的现在卖了六千啊!可是把单位出的那一半也挣过去了。” 朝爸爸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老婆子可真敢要。 “买了啊?” “买了呗!不仅搬空了两家家底,还欠了外债。” “咋想的?咋还啊?” “密住一窍了呗,还跟我说现在价格低,不买白不买,到了以后这块地在市中心说不定就拆了,到时候补偿金都得七八位数。” “这孩子中邪了吧?还七八位数,当电话号呢,我一会上班问问小刘,让他问问他家买不买咱家那房子,一百一平卖他。” “那也九千呢,他家能拿出来那么些?您不能干点人事。” 朝爸爸挠挠头,心说二十年前的四千五百元啊,谁买房子不是卖翡翠黄金传家宝啊,就要集体出资盖这建国以来第一栋家属楼,也的确是建国以来第一个高楼拔地而起的楼房。 “九千不多了,要不是那房子二十年没住我真不舍得撒手,我的乖乖搁那边受的委屈我现在想想都难受,李白那个老虔婆没遭报应我真是心难受啊。” “别提她了,那你就跟他说说,那屋三个大卧室,还有客厅也能住人,改个四室住他们一家人不成问题。” 朝歌听的云里雾里,心说这个小芳同志可真有远见,昀市在后世GDP全国遥遥领先,房价更是高的吓人。 朝歌上学的时候看过新闻,记得当年昀市到二十一世纪初还有个城中村因为预估价格太贵迟迟不得拆迁,就在市中心,跟繁华的昀市格格不入,却是昀市最奢侈的存在。 直到一零年才有国外财团收购这块地,城中村的住户一夜暴富。 朝歌若有所思,五十年代能拿出几千块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会生活的不好呢?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朝歌也没有那一夜暴富的梦想,主要是靠那房子暴富自己早就老掉牙了吧。 粟萧眯着眼沉思,觉得这叫小芳的人值得调查,能用封资修来迷惑人心智,还接近退休干部家属,还是在军医政都有实权的朝家,这人很可能是哪方势力派来攻破铜墙铁壁最薄弱的地方的。 现在敌在明我在暗,既然有意接触朝家,这人一半天不会跑,粟萧怕打草惊蛇便不能打电话,也没跟朝爸朝妈说,不如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不会露出破绽。 “爸,咱们得出发了。” “行,我送俩孩子,然后直接上班了,这几天跑一趟梁海那边,估计得两天,回来我多带点海货,把过年的都带出来。” “也别太多啊!过两天就开化了。” “行!媳妇你搁家辛苦了啊!” “有啥的,快去!” 汽车多快啊,早上天还没亮,路上还没人,汽车一路疾驰,六点二十就到了火车站。 “爸!你回去吧!我俩搁着等车!” “行,闺女这钱拿着,路上别委屈自己。” “爸我有钱,你快回去吧!” “你有是你的,爸给的是爸给的。” 朝爸爸把二十块钱给闺女,朝歌连忙给推回去:“爸,你多买点我爱吃的海鲜啊!” “哎,闺女。”朝爸爸有点丧气,感觉闺女不需要他了。 “爸爸,你也没啥零花钱,妈妈出门前都给了我一百块呢!” “哎?那就行!那爸回去了!” “好!” 昀市火车站相比于呼兰的火车站差很多,没有高大上的白式建筑,没有暖乎乎的火炉不说,还四处漏风,检票口跟站台就是个小挨门,挂着个窗帘随风飘摇。 粟萧掏出丈母娘给洗干净的大衣给小姑娘整个包住。 突然想念东北的烤地瓜,这时候有一个给小姑娘放进怀里会暖和很多。 被军大衣连头都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