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了?你真的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 我赶紧摇头摇成拨浪鼓:“你来了应该没事,主角光环在我肯定死不了。” 这真的不是瞎猜,我在想,会否一直安然活着是因为我与朋友们关系密切,他们的光环照着我,让我不至于在黑暗中被风雪冻毙,或者因偷来的灯火焚身而亡。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他,视线交汇三秒,他表情沉重:“已经说胡话了。” “你怎么跑来找我,杰和硝子呢?”我确实有点糊涂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尴尬地把反驳的话咽回去,说点证明我还正常的人类问题。 五条悟开始往外走,他走得速度很快,一如往常走路时腿长步子大从来不会等着同行之人。但他的手很稳,没有初次见面时把我当做物件一样随便提着摇来摇去。 “他们俩有事。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叫你下来拿杰买的吐司,显然你当时在睡觉。” 真的给我也带了吐司啊!还专程跑一趟来送,好兄弟呜呜…… “太感谢了,你帮忙把我交给校医就行。” 我面朝着天,看见匀速移出视线的天花板上的照明灯,而后是门框。 天空映入眼帘,没了窗子的局限和玻璃的阻隔再用肉眼去欣赏,火烧云的壮观绚烂才完美展现。 在我平躺的角度能从他下颌的角度往上看起,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帅,冷淡的表情也很是少见。 “你不是诅咒免疫体质吗?当初我看见你两条手臂完全接触那只咒灵饱含诅咒的血也毫发无伤。”他突然垂眸盯了我一眼,问起件奇怪的事。 我一下子精神了,是他刚刚用六眼看过我,思索着道:“是的,我是当时没有防御也没受伤……想来我对诅咒的抗性很强,因为体内咒力量很大。” 五条悟拧起他好看的眉毛,嘴巴狠狠的撇下来,一脸不爽到了极点。 他几乎是阴阳怪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还会因为诅咒把自己烧得要死?抗性高到坚不可摧,但就对她一个甘愿沉沦?” 我睁大了眼。 对,六眼能够看清咒力,那么他遇见爱理时就会知道我脸上的诅咒和她的咒力相同。而我刚坦白过曾经偷了人家的术式的事情。 听了这话我可以确定身体反应是这个诅咒导致的,系统大概就是在通过它来施加压力。 我一直觉得这是作为小偷应该接受的惩罚,本不会因这种诅咒受影响的我只把免疫系统向它开放了。 “呃,啊,新同学怎么样?” “……”他抿了抿唇。 五条悟一脸随便,平淡道:“啊……长得很好看,术式很能打,声音很好听,活泼又可爱,还是个特级——这么说会加重你的病情吗?” 他低头看我,那双漂亮的眸子在一片血红的夕阳之中是冰冷的蓝色。因为靠在他的胸口,我如果没有烧的耳鸣,大概能听到他的心跳。 “?”正乐着放下了心,一听这么高的评价,爱理果然如我所感是个好人,热情又开朗,让五条悟这样的人都赞不绝口。系统给了她一个六边形战士的面板,想要保护同伴肯定手到擒来。 他突然面目扭曲了一瞬,白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了好几下,死死咬着嘴唇,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问—— “她……是你前女友吗?” “?” 我配吗?当人家前女友? 啊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首先,为什么怀疑我的取向?其次,怎么就联想到我和爱理身上了?这几乎是跨次元拉郎配了吧,相爱相杀也找颜值同一水平线的才对啊。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才刚入学不要给人家造谣。她都不认识我,我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这下他直接张大了嘴巴,眼神中竟然含着悲戚看着我,五官的每个部分都在动容:“你的第一反应不是纠正自己的取向吗?” “……”还真不是。 我赶紧补上,补上全部:“我喜欢男生,只有小学时遍地死人的时候牵过异性的手救他的命。这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母胎单身至今,在被你带来高专成为咒术师之前,一直只等三十岁之后变成魔法师学会读心然后行骗江湖骗出养老金去住海景房,哪天要爆炸了就跳到海里炸鱼,渔民们丰收的同时还清理了可能存在的海洋垃圾。” “…………真是伟大的一生啊……” 他突然仰头,这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了,只能从他颤抖的身躯来判断或许是在笑,也可能是在哭。 “悟,如果在哭的话,仰头眼泪也会流出来的。五官是相通的,它可能会流到你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