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思?哦,原来是这样。”对方若有所思,转而又道:“总之,一切都是业力所致。你们的这个眼睛呀,是最最靠不住滴,因为它只能靠记忆来工作,所以呢,一个人看见了什么,只不过是他记起了什么而已。从来没有什么新东西发生!” “没有新的东西发生?”王染想起方才倒在血泊之中的白衣女子,心中顿生疑惑:“可,她究竟又是谁呢?” 王染正在出神,对方大声喝道:“嘿!想什么小子!” 声如洪钟,把王染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三步,气恼道:“我说你这个天生坏胚啊,你除了糊弄人和瞎忽悠,你还能干点儿别的有用的吗?” “有用?有用终会变成没用,还不若,一开始就因无用而不堪用,哈哈哈!”对方一阵狂笑后,清了清嗓子道,“言归正传。一切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一切其实都事关业力。你的自我厌恶、罪咎,对你父与母的……” “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你……你明白了?” “嗯。” “可,这光明白也还不行。” “那还想怎样?” “明白之后,还要实修。” “为什么?” “因为明白,还只是头脑明白,而修,是在具体的人和事上练习,进而将你明白的,转化为你真正自己善的切身体验,去消除业力,由此,久而久之,才能算真正‘得着了’……” 就在对方得吧得吧地碎嘴之时,王染已经被方闪过的一个片段给抓住——那是曾经叫他夜夜无法安睡,日日不敢入眠的噩梦。 灰蒙的面纱或裹尸布揭开的瞬间,有鲜血迸出,血肉模糊,但真相也纤毫毕露。 王染忍不住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曾经,心中的那个鬼日日嘶吼,叫我彻夜难眠。待它转身之时我才看清,那鬼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原来,并没什么‘鬼’,只不过是‘深陷痛苦中的人’。 谁若痛苦,谁便会拼命去报复、去伤害。或许,正是因此,‘鬼’才会变得如此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