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吕翰又专程把熬好的药给吕若曦送过来,此举每每都叫吕若曦感到万分过意不去:“堂哥,你不必日日如此,店里那么忙,你还要时时想着看顾我这个病人。” “不妨事,只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的事而已,堂哥乐意为之。我只是十分担忧堂妹的这身重疾啊。人说:病来如山倒,如今看来,此言不虚啊,原先好好儿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堂妹的身子骨啊,还是太虚弱!如今啊,堂兄就只盼堂妹你能早日康健如初啊。” 吕翰说完,将药递到吕若曦跟前,欲亲眼看着她喝下。一旁的如兰见状,立刻上前,一把夺下药碗,向吕翰作礼道:“堂公子,这等繁琐之事怎能劳驾您,就让如兰来好了。方才听小姐的意思,公子在店里还有诸多事要忙,公子大可放心前往,这里就交给如兰吧!” 吕若曦颔首道:“是啊堂哥,你忙你的去吧,莫要让我拖了你们的后腿。”、 如此,吕翰不得已,才讪讪离去。 只待吕翰出了房门,如兰端起碗,哗啦一声,将那碗药倒入了面盆之中。 吕若曦阻拦不及,慌忙喊道:“如兰,你这是干嘛?” 如兰朝着吕翰离去的方向撇了撇嘴:“小姐,你难道看不出吗,那堂公子他没安好心。” “不要胡说。” “是真的,”如兰急着辩解道,“如兰这日日观察的可是仔细,小姐你先前哪有什么病疾啊,不过是有些伤心过度罢了,这堂公子偏偏要说什么‘您重疾在身’。这下好了,兴许小姐是被他给咒的,怎的今日就卧床不起,要靠汤药继命了?” 吕若曦轻叹一声道:“就如堂兄所言,这还不是因为我这身子骨不行的缘故。” “谁说的!如兰自记事时起就跟着小姐,小姐的身子骨一向都是十分康健,怎么到堂公子嘴里,小姐您就成若不胜衣,孱弱不堪了呢?小姐,您个儿的身体,您自个儿最知道,干嘛要听旁人的意见呢?如兰如今就问小姐,您真的感觉自己虚弱不堪,邪深病重了吗?” 被如兰突然这么一问,吕若曦倒是愣住了。 她干脆闭上双目,使劲儿地、努力地去感受着自己身体上上下下的感受。这从脚趾头,到腿部;从手指头,到臂部;再又从腹部到头顶,这一通感受下来,不禁奇怪道:“你这么一说,我这全身上下,似乎我也确实没有任何不够爽利之处呢。” 如兰开心地上前扶助吕若曦的胳膊:“我就说嘛!那,现在,小姐你试着站起,再感受感受,是否有任何不适或病感。” 吕若曦依法站起来,从头到脚感受了一遍,答道:“并无任何不适。” “我就说嘛!您根本就没什么毛病!健康得很!所以,不要再喝那些要命的汤药了,也别再听堂公子他们说的,整日躺在床上了。这真正重病的人确实需要卧床静休,但是这没病的人若是整日卧在床榻之上,恐怕是会硬生生躺出病来的吧。” 吕若曦:“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恐只是堂兄他过份担忧于我,所以才会弄巧成拙吧。” 如兰:“小姐,您啊就是心思太善良!不过,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您可千万得小心不要被歹人利用去才是!” “知道了!”吕若曦拍拍如兰的手,宽慰道:“有个你这么聪明的机灵鬼在身边,我看旁人谁还能将我骗了去。” “小姐……” “好了,我起来站一站,精神好多了。” “要不,如兰陪小姐除去转转?您也许久都未曾出门了。” 吕若曦点点头:“也好。” 如此,主仆二人便相偕出门而去;两人在街上逛着逛着,竟是不知不觉地,踱到了自家布庄门前。 “小姐这是想进去看看?” “是了,好几日未曾来布庄,如今站在此门前,竟然生出几分生分之感。” “怎么说?” 吕若曦微微一笑道:“这以前吧,我老觉着,这布庄里里外外的事,都得我亲力亲为,若是一日没了我,这布庄便会垮了,开不下去了。如今,我数日未来,再看这布庄经营照旧,运转正常,我才知道,原来没了我,一切也都会照旧。” 如兰道:“这还不得亏小姐先前将布庄打理得紧紧有条,如此,你即便是缺席个十天半月,它也能照着先前的路径,运行良好。但,若是时间一长,可见未必如此了啊。” “或许吧。”若曦抬头看向店内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在店内突然见到吕若曦,真真是叫吕翰大吃一惊:“她怎么来了?上午不还乖乖在床上躺着呢嘛?” 吕翰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悦,早已经被如兰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