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被苏子瞻摊牌、婉拒之后,吕若曦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一路狂奔着,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 丫鬟如兰惊慌失措道:“小姐,你怎么了?” 忍了一路的吕若曦,此刻终于泣不成声,向如兰哭诉道:“没有苏二公子,我,我可能活不下去。” 丫鬟这才明白过来:“小姐。可是那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苏二公子他……他欺负你了。” 吕若曦摇摇头:“他没有欺负我,他怎么愿意费心来欺负我呢,他只是,从未有片刻,将我放在他那颗高冷的心上而已。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我不配而已。” “小姐……”如兰闻言,替自家小姐心痛不已,忍不住照着自己的脸,一巴掌打去,“早知如此,如兰就不应该劝诫小姐去表白!” “不怪你。得亏你鼓励,我今日才有勇气去了解到此事的真相;了解到,在他心里,一直以来对我的想法……若非如此,我不知还会大错特错到何时。” 吕若曦以手拭泪后,捂着胸口道:“只是,这真相真的是让我太痛了。长这么大,这颗心还从未如此痛过,连呼吸都好似被抽走了一半。” “小姐……”如兰拿着帕巾替吕若曦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主仆二人正说着,堂哥吕翰前来探访;这吕翰身后,还跟了一位容貌俊秀端正的青年男子。 这吕翰刚一进屋,就被堂妹这一张哭花的脸和哭肿的双眼吓了一跳:“怎么了?谁欺负小姐了?” 如兰支支吾吾:“是那……苏……苏……” “又是那苏二?”吕翰快快吐出一口恶气,“早就跟你说,让你离那个‘女子扫把星’远一点儿,你就是不听,这回知道疼了吧?疼了以后没事儿就不要再往人家眼跟前儿凑了。他是片叶不沾身,你倒是把自个儿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吕若曦不甘道:“痛我也愿意,我也不悔,那可是,苏二公子啊!” 吕翰吼道:“你醒醒吧!就算他是苏二皇子又如何?自古以来,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怎么着都是个你情我愿的事,试问那苏子瞻可曾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与情谊?聪明如你,难道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吕若曦苦笑道:“看出来了。全看出来了。可是,即便是看出来了,我也不愿意从我的梦里走出来。你们尽管责骂、尽管笑话我吧,我现下,是连死都不惧了,又何惧你们的说道。” “若曦!你!”吕翰被气得无语。 吕若曦戚戚道:“若我的人生注定是个梦,我真宁愿一直都活在梦中,永不醒来。” 一旁,那位容貌端正的男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夹杂了些许悲伤的怜惜。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痴情如斯的女子。” 吕翰斥道:“说什么胡话。永不醒来?吕家这若大的生意,叔父在临终前都托付给了你,你如今莫不是想做那甩手掌柜,将你母亲祖上传下的、由你父一手壮大起来的家业都弃置不顾?” 想起父亲去世前,自己确实应允了吕父:“父亲您放心,女儿一定会代父,好生将母亲祖上传下的家业经营下去。” 想到此处,吕若曦不禁惭愧万分:“都怪我,怎么生就了一个女儿身。如是如堂哥这般的男儿,我吕若曦定是会摒弃一切世俗凡情,专心一念,哪怕是终身不娶,也要将布庄经营壮大下去。只是,命运弄人,我吕若曦偏偏是一介女儿身,若是不能寻得一桩美好姻缘,凭夫家作依仗,不但会招人耻笑,连这布庄、这祖上家业,仅凭我区区一人之力,恐怕也无法经营长久。” 如兰也泣不成声:“小姐,你快莫要如此说了。自打老爷去世以来,这布庄上上下下,从进货,选商户,到记账、维系客人,哪一项不是你事事亲力亲为?也正是因为小姐的细心打点,布庄的生意,不但丝毫没有受老爷去世消息的影响,反而是越做越红火,这,不都是小姐你仅凭一人之力达成的吗?何必因为苏二公子的拒绝,就如此看轻自己了?” 吕翰闻言,瞟了一眼如兰,这眼神中,不是赞许,却似乎是有许多另一层的深意在里面:“也对。布庄目前的状况确实还不错,不过,现在不错,不代表以后都会如此。随着客人数量的增多,许多乱七八糟的要求也多了起来。为了让布庄走上一条稳健发展之路,我特地将昔日同窗好友请来,就是要助堂妹,可将布庄永继经营下去。” 说到此,吕翰转身将一旁的青年人拉上前来,向吕若曦介绍道:“喏,这就是我那位才智过人的鬼才好友,孔陵。” 孔陵上前一步,作礼道:“孔陵,见过吕小姐。” 吕若曦正了正身子,整了整妆容与发鬓,起身还礼。 吕翰拍了拍孔陵的肩,忍不住向吕若曦夸口道:“咱们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