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娘子骂着骂着,可能感觉还不过瘾,见王迩丰遗言不辨亦不离开,干脆上前去撕扒,毫无防备的王迩丰就这样被那胖娘子一把按到了地上,胖娘子按着她的脸往泥巴地上蹭,边蹭边骂:“我叫你顶着这张脸,再四处去勾搭男人去!” 一旁的一位穿戴讲究的俏姑娘与自己的丫鬟交换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眼神,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两步制止道: “这位夫人,有话好好说,辱骂殴打,岂是良人之所为?” “你给我闭嘴!不然,老娘我连你一块儿打!”正在气头上的刘氏,不顾形象,口不择言。 这俏姑娘被刘氏凶悍地样子吓得倒退了一步,摇头道:“既如此,我只好去报请官家来处理了,什么人,所犯何罪,该当何罚,如此一码是一码,当由官家来定夺!” 一旁围观的人有喊打的,也有表示同情的。 “就该打!谁让她勾引有妇之夫的。” “这可是王进士家闺女,出身好、容貌好、才艺佳,她用去勾搭有妇之夫吗?” “谁只知道呢?可能是鬼迷心窍吧!” “这会不会真是个误会,据我所知,那王进士的家教可是甚严啊,怎么会教出一个毫无廉耻,不懂规矩的女儿呢?不对,不对。” 刘氏对这俏姑娘及旁人的言辞,置若罔闻;与此同时,这茶叶店门口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 此时,在半条街外的茶楼与秀才刘涤喝茶的苏轼,听隔壁桌上说着什么权氏茶叶店,什么秦观、王进士女儿的,自感不妙,便匆匆别了秀才刘涤,只身前往茶叶店一探究竟。 这边,俏姑娘见自己的言行横竖左右不了这刘氏的暴行,心想:“我若是现在去报官,等我回来时,这人不知道会被她给打成什么样儿。不如,我借力使力……” 如此想着,俏姑娘指着打人的刘氏,转身向众人喊道:“大家听说说!这事,我觉得大家断不能只凭她一面之词。别的先不说,我若是有这小娘子的这般天仙容貌,我想去勾搭的,也是自然得是咱这儿数一数二的人物吧,试问她为何要自降身份,勾搭什么有妇之夫呢?” 有好事者问道:“那依姑娘之意,她当勾搭谁去呢?” “自然是……我就随口一说吧,你比如说,那苏家二公子,他不好勾搭吗?这人年轻,且有才,还无婚配,这放着好好的苏二不勾搭,找什么有妇之夫?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选,更何况这貌若天仙的漂亮娘子呢,大家说是也不是?” 围观群众闻言,议论纷纷。 俏姑娘有些着急了,又喊道:“我说,大家能不能帮帮忙,先把这打人的刘氏给帮忙拉开?这再任由她这么打下去,可是真会出事的!” 众人闻言,迟疑着未能向前。 正此时,一少年推开重重人群,冲入店内,此少年,正是苏子瞻。 苏子瞻挤进店内时,刘氏正在使劲按着王迩丰的脸往地上蹭着,苏子瞻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推开刘氏,将王迩丰从地上拉了起来,王迩丰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苏子瞻的怀里。 如此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将那俏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苏子瞻索性将王迩丰的脸轻按在自己的肩窝,转向人群道:“大家听我说。今儿这事纯属一场误会,大家快快散了去吧!” “苏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误会了!” “可怜王进士家的千金了,无辜受了这场委屈。” 众人议论纷纷,开始相携散去。 刘氏被苏子瞻推倒在一旁,气得从地上跳起:“姓苏的!这我们家事你也管,什么误会,今天你若是不跟我解释清楚,你们谁也别想从这儿离开!” “哦?是吗?”苏子瞻淡淡道,“关于,解释,我想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至于信或不信,那是嫂子你自己该去想清楚的事,不是吗?想拦我,你可以试试。” 语毕,苏子瞻所幸抱起王迩丰,径直奔向门外。 路上,王迩丰有气无力道:“多谢苏二公子方才出手相助。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要回家,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有水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苏子瞻闻言,干脆将王迩丰带回了自己的书房,于是,这才有了苏二公子怀抱佳人,踢门进屋的那一幕。 书房内,苏子瞻向王迩丰道:“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儿,暂时别想了,过个十天八日的,老百姓就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倒不怕外人怎么说我……至少,不像你们这么怕。”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王迩丰嘴硬道:“我不怕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