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年清明前夕】 苏家大门被苏子瞻哐当一声一脚踢开,三两家仆惊然抬头,只见自己二公子怀着紧抱着一位衣衫肮脏的女子,直冲院内而去。边跑边喊:“谁打盆水,送到我书房!” 家仆不敢怠慢,赶紧匆匆打水去。 被抱进屋的王迩丰,一直绷着身体,一言不发。 苏子瞻端着杯热茶放到她一旁的桌上。随后,拿起湿布,一面擦着她面颊上的泥巴与伤口,一面温柔询问道:“疼吗?” 王迩丰下意识地往后一闪,脱口而出:“不疼!” “苏子瞻奇怪道:“不疼那你躲什么?” “我……”王迩丰有些语塞。 苏子瞻一面擦一面嘀咕道:“还好都是些擦伤,应该不会留疤。” “我自己来!”王迩丰一把夺下苏子瞻手中的布,无不悔恨道:“留了疤才好!好叫我长记性!” 苏子瞻站直身子,望着王迩丰的双眼,眼神坚定道:“这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嗯。”王迩丰垂下眼帘,有口无心地低声回了一句。 “你看着我,我说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听到了吗? 王迩丰眼神带着疑惑。点了点头。 苏子瞻晃着王迩丰的肩:“你真的听见了?听进去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错!” 王迩丰脸色一僵,委屈加羞愧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忙用双手捂住脸。 苏子瞻见状尤怜,想拥她入怀以安慰,却又觉得不合礼数;迟疑片刻后,从怀中重新拿出一方绣花巾帕,递到了王迩丰手中。 “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等明天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王迩丰破涕为笑:“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王迩丰怎么会遭人追打呢?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清明降至,这日一大早,王迩丰便坐在窗前,倚着窗子,欣赏起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来。这些人或是早起赶集或是为了避开清明那日拥挤的人潮,领着一家子老小,赶着提前去祭扫先人与逝者。 不知不觉,路上的人骤然稀少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吸引了王迩丰的注意,这位老者须发皆白,步伐虽缓却不失灵活,他背着的双手上,拿着数枝绚烂异常的纸花, 王迩丰看着老人一路从门前经过,目不转睛。身后,刘石心进来了都没有注意。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王迩丰喃喃道:“真羡慕啊!” 刘石心又看了一眼老人的背影,一脸惘然:“羡慕什么?” 王迩丰轻叹一身,望向刘石心,一字一句道:“羡慕他啊,拿着那么一大把纸花——羡慕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有要祭奠的人啊!” 见王迩丰说这话时死盯着自己不放,刘石心抗议道:“看我干吗看吗!这里咱们都无亲无故的,况且就咱两个外来人,难不成是,你是想让我死了,好让你在清明有人可以祭祀?” 王迩丰故意夸张地把手一抬,无不造作地假装制止道:“哎,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这还用说啊?你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你!” 王迩丰立时笑得前仰后合。 刘石心一脸认真道:“你今天准备干嘛?不会又是去给那苏小娘子洗脑做思想工作吧?” “什么洗脑,说得这么难听,我那是谆谆教导好不好?”王迩丰不服气道。 刘石心回道:“好!叫什么都好!只是留心,你别把人家小姑娘给教坏,教得太出格了,不然,她爹可第一个不放过你,” 王迩丰理直气壮道:“不放过我?那让他爹来啊?他还敢打我不成?” 刘石心:“想打你?那他得先过我这一关。” 王迩丰闻言,一脸感激地看了刘石心一眼,然而,叫王迩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是一语成谶,只是,这打她的并非八娘她爹,而是另有其人。 “昨儿我半夜都没睡着,现在还有些头晕脑胀。”王迩丰拍着晕乎乎的额头道。 “又想你的设计图呢?” 王迩丰叹气道:“不然怎样?图纸我是可以画现成的,但画得再好的图纸,也得装配起来,一次次实验,才知道如何改进提升啊!现在我们又没办法获得脑机接口和时空机器设备相关的任何材料,我当然只有在脑子里组装和修改我的设备模型了!” 刘石心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亏得你,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