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手握一沓百元大钞,见人就塞,一路就散到苏伊士一众人面前,刘迪霍地站起身,眉开眼笑道:“今儿个运气超好的,刚走了个送子观音,又来了个散财童子!” “谁?谁出筒子?”少青年儿四下看了看,突然朝天大吼:“我胡了!” “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跑这儿炸胡来了?”刘迪白了小青年一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你敢!你敢说我炸胡?我看你是输不起吧!”小青年满嘴酒气,撸起袖子,眼看要动粗,“今儿让我教训教训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顺着小青年撸起的袖子,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在那青龙白虎的纹身上;心里已经悄悄地在打起了鼓。 “慢着!”危机时刻,苏伊士急中生智,顺手将吴能的金刚菩提串儿卡在虎口上,高喊一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目光,“年轻人,有话好好说。跟叔说说,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我叫,我叫付……付垚!怎么了?打架还要测字啊?” 苏伊士没接他话茬儿,追问道:”哪个yao 字啊?“ “三个土,怎么了?” “嗯,”苏伊士闭目长叹一声,故弄玄虚地晃了晃脑袋,“怎么这么多土啊?” 小青年理直气壮道:“我五行缺土!” 苏伊士摇了摇头,轻叹道:“我看,你是五行缺爱。” 小青年闻言,呆若木鸡,顷刻之间,伏案大哭。众人面面相觑。 苏伊士摸了摸小青年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有我们在呢。” 哭了半晌,小青年满脸鼻涕眼泪地抬头说道:“谢谢叔,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侄儿,”苏伊士蹬鼻子上脸道,“试问这天下,谁不是被父母一手害大的,侄儿莫哭。” “就是就是,”刘迪附和道,“你就说在我们家吧,那平日里,沟通基本靠吼;说服基本靠揍;表达爱意基本靠凶恶,展示关心全都靠诅咒!” “一样,一样。”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小青年擤了下鼻涕,顺手擦在桌角,众人见状,第一时间纷纷将自个儿的手肘从桌上拿开。 小青年整理了下情绪:“不知道叔怎么称呼?” 苏伊士慢条斯理道:“同是天涯缺爱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语毕,苏伊士拿起一罐可乐,递给小青年一罐啤酒,说道:“来,侄儿,跟叔喝一杯,叔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光头叔!”小青年激动地说完,仰着脖子将啤酒灌进肚里。这酒是见底儿了,这人,也软趴趴地倒地昏睡不醒了。 刘迪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青年鼻头上感觉了一下,随即给大家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没事儿,纯属喝多了。” 吴能从苏伊士手中夺回自己的菩提串,叨念道:“阿弥陀佛,吓死俺了,还以为出人命了呢。” 李老笑道:“瞧吧你给吓得,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死人呗。” 吴能奇怪道:“没见过死人,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有什么可耻的吗?”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k倒是开口了:“李老可是上过越战的老兵,这世面和死人,自然是都见过的。” “K 的话,倒是勾起我不少的回忆,死亡回忆,”李老嘿嘿一笑,“又次,我更是和死神擦肩而过,险些就死在了越南,回不来了。” 刘迪:“这事儿你怎么以前从没跟我们说过啊?” 李老:“是没有,每次提到,都心有余悸。所以,干脆不提不说也不想,落得些许平静。” 刘迪将一罐啤酒哐当一声立在李老面前:“今儿有酒,有我们给您壮胆,您就放心大胆、畅快淋漓地说吧!” 李老嘿嘿一乐,继续回顾道:“那天,我们正在小树林里埋伏着,等着伏击敌军。就在我们等得耐心尽失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我们藏身之处爆炸了,我当场就失去了知觉……待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感到双耳巨疼,我捂着双耳,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才发现,周围人都……” 刘迪抢话道:“都死了?” 李老:“都毫发无伤。” “啊?”刘迪的声音里透着几许失望。 李老继续说道:“我挣扎着从活人堆里逃出来……” 吴能撇嘴道:“活人堆?这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李老一甩脸色道:“那你们到底听还是不听?” 刘迪讨好道:“听,您继续!” 李老仰头想了半晌,一声不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