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为她带来同样的好运,然而维多利亚女王却显然并不这么想。意料之外而又意料之中地,克莱门汀王妃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女王陛下正在会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菲应当对女王陛下心怀感激——克莱门汀王妃选择留在白金汉宫继续等待,而允许苏菲先行离开,并且忘记叮嘱她带上随从。 苏菲回到旅店,换上一身绛红的骑装——她喜欢这样明丽热烈的颜色,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阴郁寒冷的国家。 她索性散开脑后盘起的发髻,任凭浓密的浅金色卷发披在背上,与帽子上长长的飘带一同在风中扬起。少女柔软的手抚上马鬃,微笑着低语,偏过头的时候,与裙子同色的耳坠在脸颊两侧微微摇晃。 白色的马匹从小溪间跳过,溅起一串水花。马上的少女俯低了身体,却并没有勒紧缰绳,任凭健硕的马跨过草地,在树林中风驰电掣。松软湿润的小路两旁风景不断变换,松枝上仍然残留着昨夜的雨滴,折射出阳光斑斓的色彩。 苏菲跳下马,蹲在林间的小溪畔,挽了袖子伸手捧起一捧溪水。清冽明澈的溪水润湿了面庞,她满足地喟叹,马匹在身旁悠闲地踱步,偶尔甩一甩尾巴,水珠便沾湿了苏菲的裙摆。 阳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洒下来,温暖得宛若慕尼黑的春天——苏菲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指尖细微的触碰,低下头去看,竟然是一只浅棕色的小狐狸。 “小家伙,”苏菲笑起来,“你也是选了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门散心吗?” 狐狸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机灵地四处打量。 这一次的英国之行,难得有这样安静美好的时光。 “可惜冬天不是个出门散心的好时候呢——”苏菲愣了愣,站起身来,远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响起。 “嘘,别出声,”她凝神听了片刻,“有人来了,小家伙。” 狐狸转过头,晃了晃一对尖尖的耳朵。 “你快走吧,不然遇见了像巴比一样热爱打猎的人,你就跑不掉了。快点,快走吧。” 小狐狸仿佛听得懂苏菲的话,转过身冲着与苏菲相反的方向奔跑。 苏菲咯咯地笑起来。 “砰!” “啊!” 清脆的枪响声,伴着少女受惊的尖叫,在静谧的树林里格外突兀。 这不是苏菲第一次见到鲜血,却是她最失态的一次。 心脏突然疯狂地跳动,少女捂住嘴唇,指尖停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只浅棕色的小狐狸仰面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浸染过他肚子上纯白的毛发。 苏格兰马尾松深褐色的枝干后面,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手中做工精致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 少年戴着黑色的礼帽,脖颈间白色的领结一丝不苟。他脸颊的轮廓十分柔和,清俊的眉目隐约有几分熟悉,然而此刻唇角挑起的笑容,只让苏菲觉得害怕。 苏菲咬住嘴唇,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少年。 少年步履从容地来到那只狐狸身旁,蹲下身,低头用匕首切下狐狸的前腿。冰冷的金属在白色的丝质手套间翻转,动作流畅而优雅,如同最优秀的外科医生。 “Bonjour.” 他摘下帽子,走到苏菲面前弯身行礼,“这是一个古老的法国传统——” 阳光照在他深褐色的眼睛里,光华流转,如同最上等的猫眼石。 是他! 苏菲不自觉地睁大眼睛,尚未平复的心跳再次疯狂,是阿朗松! 费迪南将手中狐狸的前腿递上,唇畔的笑容深了几分,语音宛转,如同吟诵写给情人的诗歌:“献给这个卑微生灵生命中最好的朋友。” 苏菲狠狠地将费迪南的胳膊从面前挥开,星星点点的血迹溅上少年的面颊。 她蹙着眉,厌恶地盯着费迪南的眼睛,目光锋利如刀。 苏菲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跳上马匹。 下一刻,白马被牢牢拽住。 “好久不见。”拉着缰绳的少年看着苏菲,微微扬起下巴,“不知这一次,我是否能有幸得知小姐的名字。”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苏菲的马鞭握在手中,却迟迟没有挥向挡在他面前的少年。 “真抱歉。” 苏菲微笑着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么勉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这一次,她用了意大利语。 “我是否能有幸得知您的名字,美丽的小姐。”费迪南也换成了意大利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