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阅读这些书籍,皇上可真是期待着能看看这原朝的书里能有些什么说头呢!”说完,便是轻轻抽出了恪贤贵妃握着的袖角,打了一个千儿说道:“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的。若是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还有不解之事,便是直接去宜事堂问问皇上便可。两位主子万福,奴才这就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恪贤贵妃再做任何反应,扭身带着跟着的小公公们走了。 院子里放了这许多大木箱子,一时之间连下人们都站不开脚,却是恪贤贵妃这一脸不情愿的样,让任何下人都不敢私自妄动。沐德此时心里别提有多甜了,只想着魏令的好,更是恨不得立马就打开那些大木箱子,看看里面的书籍。 反观恪贤贵妃却在原地恨得跺脚,随后满腔怒火的冲着院子里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些东西都给收好了?!还等着本宫亲自去抬不成!”说完,便是气势汹汹的一个人回到寝殿去,也不管被她的怒气震慑的下人们此时又是如何的莫名其妙。 相比之下,沐德却显得高兴的反常。她看着恪贤贵妃回屋去了,心情颇好的打圆场道:“先将里面的书籍分分类,从原朝来的那两箱里面拿出来一些放到我屋里去,其余的先存在库房,别忘了登出名录来,等着日后找的时候也好找。” “是,奴才们知道了。” 看着珍宁殿的下人们又重新低头干起了手里的活,沐德便自己先回屋去了。早上这一番事故折腾了这么会儿,想着今日还有武术课程,这就该准备着换身衣服去了。 芍药一边服侍着沐德换衣服,一边满脸不高兴的说道:“怨不得贵妃娘娘生气,那原朝的王子可真是不知趣,主子都那么拒绝了,却还是听不出来这话里话外的客气,还送这么些东西来······说不准这宫里有心人多,就要说主子的风言风语了呢。”想了想,又看了沐德一眼说道:“主子若是早上不去就好了,估计也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沐德却不甚在意的说道:“送送来访的客人是应该的道理,我若不去才容易被人说出不好听的来。这东西明摆着是早就准备好的,我去或是不去都是要送过来的······好在这都是父皇经过手的东西,谁又敢说出什么来?且听命就是,何必多想呢?” 芍药听了,似是有些困惑似的,又欲说些什么,却终是到底没能开得了口。 只是却没想到,原来竟不是恪贤贵妃一个人那般生气。那日沐德上完武术课程,就看见御守黑沉着一张脸,拉着她一路到了他自己的殿里去。沐德就那么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到了地方才终于能将手给拔了出来。 御守将跟着的下人都打发了,随后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就那么瞪着沐德,半天不说话。沐德自然心知他为何如此,只是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头那生起的相思之意,这便倔强的扭过头去,粗声粗气的说:“你做什么一路拉着我跑到这里来?” “你说我为何要拉着你过来?难不成还要在外面与你说话,平白地让人听了去,才能让你认识错了?” 沐德惊诧的转回头来看着他,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倒是说来看看呀?!” “你做错了什么?!你是我妹妹,你竟真就敢在我面前说这等瞎话?!你可别忘了,从小到大,都是我同你一起长大的?!你却如今真要为着个野男人来欺瞒我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指责就像是心里那层遮羞布终于是被人强硬的扯开了一样,沐德瞪着眼睛,虽是张嘴欲辩,却是话到嘴边,看着御守那张脸庞,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御守说的对,她俩自小相处在一起,作弊在一起,练舞在一起,读书在一起,写字在一起,就连在皇上面前受罚也都是一起的。虽说沐德心里头记挂着魏令这事情还只是她自己的心里头的一点甜蜜,却是到了这般质问着她的御守面前,让沐德只觉得若是此时再不承认,想来真就是为着个外人要对不起这位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亲哥哥了。 这便叹了口气,也坐在了一把石凳上说道:“哥哥既然知我心事,却是如今又为何要这般问我?······难不成,真是一点脸面都不愿意留给妹妹了?“ 这话一出,却是让御守立马眯起了眼睛。他就那么看着沐德,随后又站了起来,来回来去的度着步子,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想到了说辞似的说道:“我不给你留脸面?我却要问问,你可真是要舍下你我之间的情谊,甘愿嫁到别的国去做个和亲公主,此生都不愿再回来了?!” 沐德听着,心里立马就凉了半截。那之前生起的甜蜜,此时更是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