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把年纪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点错误?只要能改就行了。” “这儿子、孙子都大了,你总不能跟二妹似的,想要跟老大和离吧?” “那可不行,老大又不是那姓钱的,不是个东西,还带坏儿子,一起伤二妹的心。你看你这几个儿子、女儿啊,哪一个不孝顺?” “老七也争气,还给你们考了一个秀才。” …… 叶瑜然没有急着开口,任二老好话说尽,才慢慢地开了口:“谁说我不想和离了,其实我挺想的。” 一句话,炸得朱老爷子、朱老婆子差点原地跳起。 “咋……咋了?老大又干啥了?”朱老头婆子心头一跳,条件反射的认为,肯定是朱老头又干了什么惹大儿媳妇生气的事情,否则朱家的日子都已经这么发过了,她怎么还会想着“和离”? 果然,待叶瑜然说清楚了那天祠堂的宴席上,朱老头差点干了什么蠢事,别说叶瑜然想跟朱老头和离了,就是二老也想狠狠训一顿朱老头。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瞎折腾这些干嘛? ——没有本事,就不要揽这种事! 只是,该说的好话还是得说,他俩也不可能真的放着这个大儿子不管。 对着叶瑜然,又是一阵好劝。 “爹、娘,你们不用劝我,我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我可以不考虑他,但不能不考虑家里的儿子、女儿。老七是个读书人,以后大宝、二宝他们也会是读书人,读书人对于名誉十分看重,我不会做什么给他们抹黑的事情。” 叶瑜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我希望二老能够多劝劝老头,别在外面乱说话,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推到我身上,说这个家我做主。” 二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能应下来。 “我知道,这样做,是有点伤他的颜面,可他的颜面能有朱家重要?是他重要,还是几个儿子、孙子重要?”叶瑜然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以子孙为突破口,直接攻破了二老的心底防线,“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几个儿子、孙子好?他们姓的是朱,又不是跟我姓。” 这个时候,还是非常讲血脉传承与姓氏的,叶瑜然没有一会儿,就说服了二老。 ——可不是嘛,老大能够做出这种混账事,谁知道下回会干出什么拖累孙子、曾孙的事情。 ——这个家,还是得靠大儿媳妇! 朱老头绝对没有想到,原本应该站在他这边的父母,跟叶瑜然聊了一会儿,就被叶瑜然给策反了。 不仅没再提“撮和”的事情,反而跑过来提醒朱老头,让他以后“老实”一点,别给朱家惹事。 朱老头:“……” ——到底才谁是你们儿子? ——你们这是典型的胳膊往外拐,好吗? 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这么不靠谱,朱老头真的是郁闷不已。 他在这里生闷气,叶瑜然可不管他,安抚完二老,就忙活着春耕的事情了。 水稻一般是在三、四月份播种,可这要种的水田需要提前准备好,这地也不是翻一遍就能行的,需要粗翻、细翻,把四周的口梗叠起来了,还要把中间的土地给弄平整了。 这个弄好了,再放水测试,看会不会漏水。 要是漏水,那就得重来。 而且这活也不是一次就能够弄完的,它需要分成第一步、第二步…… 每次间隔多长时间,具体应该干什么,都需要叶瑜然亲自“指导”,否则根本没干过的左主事、右主事,哪里弄得过来? 这只是其一,另一头育种的种苗,肥地的堆肥,以及想要早点收获的春红薯,她都得计划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朱家一样,有那么多儿子那么多劳力,所以哪天做什么,都需要提前打声招呼,提醒对方先安排好。 因为大家没经验,所以这翻地的活都是稍微提前了一些,除了这个,叶瑜然还不得不派出了柳氏、林氏,让她们跑到人家家里,教大家如何用红薯育苗。 其实春红薯下地的时间跟水稻播种的时间有些接近,也就是先后脚的事情,还好春红薯育苗的时间可以提前至1月下旬,否则叶瑜然还真得头痛一翻。 红薯苗不用每家每户的育,叶瑜然提前跟里正、族长打了招呼,让几家几家的组成一组,由一家主要负责育苗,其他家帮忙打下手就行了。 这红薯苗不比水稻,一粒种子只能发一粒,没有多的,这红薯苗育出来后,它是牵藤的。 而这藤,也是可以拿来插扦的,很容易活。 随便哪家有多余的菜地,拿出来用一下,也就够了。 “看到了没有,这红薯要挑一挑,那种坏了的不能要,一定要好的。”在帮忙的林氏,一眼就看出,有的人居然拿坏充好,拿了坏红薯来当种薯。 她没有直接戳穿,说你怎么能把坏的拿出来,只说这东西,跟别的东西一样,也要挑好种子,以后长出来的才好。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想要占别人便宜的大嘴巴。 原来,去年她跑到族长、里正那里闹,不断的哭穷哭惨,里正、族长没办法,只能松了口,看哪家有多余的,给她腾一把红薯苗出来。 虽然种得要晚了一些,但到底让她给收了一波,只是这个头小了点,量也少了些。 过年的时候,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烤红薯,骂骂咧咧的,不许家里的小子碰一下。 “杀千刀的东西,要死了?这可是能卖钱的东西,老娘还等着它发财呢,你要是敢偷吃,看老娘不打死你!” 这样就算了,她储存的时候也偷了懒,那地窖挖得不是很好,等从里面取出来时,竟然发现坏了不少。 大嘴巴又是一阵抱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