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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雪霁寒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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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方的那人自瞬间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踉跄着拔刀上前刺向林宣明毫无防备的后心。

闭门鼓声声紧逼,激昂顿挫。

一条链刃倏忽凌空飞抵,如暗夜中幽隐无迹的毒蛇骤然吐出了致命的信子,凌厉地将那长刀正正地击飞出去。

“怎么,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竟让你们觉得如此棘手?”怀宴扬手撤回了链刃,自墙头跃下站在了林宣明的身前,歪着头轻轻一挑眉,神色天真地嘲讽了起来,“果真废物。”

紫微城的闭门鼓正落下了掷地有声的最后一击,霎时天地归寂,四下无声,唯有夜雪依旧纷扬而落。

林宣明讶异地回过头来,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脱力地歪倒在一旁。

而在怀宴收手跃下的一瞬,江听澜已自她的身后纵身飞掠向前,左手的链刃凛然斩下削向了倒地之人的膝盖,而右手则扬手以链刃抽打出去,直取另一人的腰腹。

那人眼见同伴将死计划已然落败,也不做任何抵挡,颇为干脆地转身点足便逃。江听澜自是借着这一击以链刃卷住墙头的灯笼架倾身向前轻盈一荡,末了收起链刃纵身紧紧追去。

“严庄到底也算是昔日安氏父子眼前的红人,怎么训练出的手下竟是这副不入流的做派……”怀宴很有些不屑地又是哼了一声踢开了地上几番挣扎,却因膝盖被削开而无力起身的那人,这才蹲下身来小心捡拾着满地狼藉的卷宗,片刻后又是叹道,“抢了这些卷宗回去复命不就好了?蠢材啊蠢材……”

“河南府的卷宗俱是一式数份,何况其中仍有不少与严庄无关的公文,夺了也无甚大用。”林宣明倚靠着墙边歇息片刻,总算回过了气,对着怀宴有几分虚弱地礼貌笑道,“他们不知严庄的一些罪证已被我暗中交付御史台,加之认为我没了长歌武学便不足为惧,自然以为杀了便能永绝后患——多谢了。”

“两把匕首……”怀宴环顾搜寻时正看见了摔落在地的两把匕首,听得此言自是哑然失笑,料想林宣明此刻应是心有余悸,便以轻松的语调调侃道,“别说他们,我也想不到林公子还能在身上开起兵器铺来。”

“既然不能再用长歌武学,总该有些其他手段防身吧?”林宣明又是无奈地笑了笑,面上的神色摆明了不欲多言武艺之事,“何况御史台素来招人恨。”

“究竟是御史台想查办严庄呢……还是说御史台的这番决策,本就是由林公子在推波助澜?”怀宴虽是资历浅,却也并非不懂察言观色,她自是识趣地岔开了话题,一面又收拢卷宗交至林宣明手中,大致地探了探他的伤势,这才微微放下了心,“看起来伤不至骨,不过按眼下这情况,客栈是不便回了,暂且随我去联络点吧。”

林宣明听得此言,好似是将这个随口的提议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问道:“我身为外人,去凌雪阁的联络点岂非有所越矩……难道这就是像江师姐说的那样,你不说她不说,阁中便无人知晓?”

“……”怀宴一时无言,良久方才指了指地上之人,半是调笑半是还击地戏谑问道,“林公子真是气定神闲,不若我先行将此人绑回联络点,再回来接你?”

林宣明的神色依然是诚恳得不似作假:“不妥吧?我想就算是论便捷程度,也该是有手有脚的我走得更快些。”

“……开个玩笑。”怀宴又是被噎得默了默,唯有一面抬手扶向林宣明,循着暗处向北面的明义坊走去,一面低声支开了话题,“先前的问题,林公子还没有回答。”

“严庄昔日先后挑唆安禄山起兵、安庆绪弑父,待得东都光复,又转而向郭将军请降。”提及严庄,林宣明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将仍旧有些轻颤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收入袖中,径自站起了身来,很有些怨怼地反问道,“昔日留在洛阳城中的内线们被清算为伪官,而他反得以官拜司农卿。怀宴姑娘敢说这样的事情,不会令你生出杀心?”

怀宴无从辩驳,半晌摇了摇头:“但无论如何,我听阁中命令行事。”她虽这样说着,心下显然也仍是更为赞同林宣明的想法,末了终究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林公子掌握了什么证据?”

“以往有一些,今日见了他那位曾供职于大理寺的子侄,更得了不少线索。”林宣明微微仰首,这场雪不知何时已悄然转小,而地面之上并未积下多少冰雪,倒也免了些许隐藏足迹的麻烦,“不过,总得积攒到足以一击致命,御史台才会出手。”

明义坊的砖墙只在一街之隔,高墙之内的楼阁远远地仍有一灯尚明。林宣明默然片刻,忽而低声道:“胡商康谦——凌雪阁日后若要调查严庄的敛财营私之事,不妨从此人入手。”

“知道了。”怀宴笑了起来,很是自然地牵过他的臂膀飞速横越过长街,又率先跳上了墙头,转过身向林宣明伸出了手,眉眼弯弯之间尽是快意与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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