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静在地上捡起那只粉色的长耳兔,游说他,“范老师,你委屈会儿,就挂到酒店,送阿栾回酒店了,你再摘下来。” 栾姝发狠拍了把范之洲的脖子,“不许摘下来!” 清脆的“啪”一声巴掌声,拍得还挺重,范之洲的冷白的脖颈泛起一个粉色的掌印。 陶涛抚着额头摇头,“不是酒精过敏,是酒品太差,以后还是按酒精过敏管理吧,千万不要让她喝酒。” 余静忍笑将那只可爱的粉色长耳兔挂到范之洲的包拉锁上,指给栾姝看,“挂好了。” 栾姝还检查了遍,看着锁扣都扣住了,满意了,“嗯,挂好了,不许取下来。” “好。”范之洲无奈地回答,“那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栾姝却不理,打个哈欠,头一歪窝在她脖颈闭上了眼睛。 她梦中感觉像回到母亲的怀抱,温暖又有安全感,梦想了很多年的怀抱,有些硬,但是很安心。 许是做梦,那就让她梦得久一点。 陶涛再次叹气,“她喝了多少,这酒品也是绝了。” 高沐数了下,“六瓶黄啤。” 老蔡结完账回来。 “现在怎么办?” 范之洲勾勾唇,不冷不淡地说:“抱我房间去!” 陶涛:“做个人!” “那扔大街上,我就做人了?” 做不做人,都要先离开再说。 栾姝抱着范之洲就是不撒手,也不能真把她扒开扔地下。 陶涛说:“就算扒开了她也走不了,还是得有人抱出去,不如你就负责把她抱出去吧!” 余静说:“这几天这城里到处都是粉丝,别被人拍到。” 高沐:“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蔡哥去开车,等在门口,我们快点走,到门口就上车离开。” 高沐去看路,老蔡先去开车,余静将自己的风衣脱下罩住栾姝的头脸,范之洲将帽衫戴上,再套上棒球帽,等高沐回来说是走廊没人,他们便出去。 范之洲掂了下臂弯里的女人的重量,好像比昨夜重了些,但很软,昨夜抱的人有多僵硬,今晚抱的人就有多柔软,柔软纤细的女子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腰腹,他直起脊背,腰腹一阵发紧。 陶涛和余静一左一右,几乎是夹着范之洲往电梯间奔,好在一路没人,他们进了电梯松了口气。 没想到电梯下了一层突然停下,开了门,他们三个只好将范之洲挤在角落,尽可能挡住视线,等电梯的是三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还挂着大相机。 陶涛灵机一动,用手撑住电梯门,“有人得了传染急病,你们等下一趟吧!”然后就摁了关门键。 三个女孩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关上下去了。 过了几秒,站最前面那个骂道:“靠,我眼瞎了吗,我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 “这是高级会所,很多男女午夜来买醉,像我们这样三个女人才不正常好吧?” 那个还在揉眼睛,“不不不,我做站姐这么多年,最会抓热点,我这双狗眼是带了钛合金的,不可能错过任何八卦的风吹草动。那男人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帅哥都是眼熟的。圈里人人男神。” “不是,拦着我们的那个男人,不是更脸熟吗?” 最后那个女生道:“是陶涛,圈里金牌经纪人涛哥!” 毋庸置疑,跟陶涛一起来唱嗨的绝对是圈里人。 “我还看见了那个男人斜跨的包上挂着一个粉色的长耳兔。” “恋情!绝对有奸情!一个大男人包上挂毛绒玩具,不是变态就是女友要求他变态!” 那么,他是谁? 陶涛刚跳槽到真美,他带的艺人还未曝光。 “也可能是前公司艺人来参加跨年,一起来唱嗨。” “他疯了,身在曹营心在汉。” “那我们只需要调查清楚陶涛跨年跟哪个艺人的行程,不就知道是谁了?”站姐叹息,“可惜无图无真相。” 她们相视,拔腿就跑楼梯,靠,不等电梯了!追下去拍张照片,就发财了啊! 但遗憾的是她们反应还是慢了。 范之洲等已进了车子开走了。 站姐只模糊拍到一张车尾气照片,连车牌号都隐在夜色里,模糊不清。 到了车上,栾姝依旧八爪鱼般爬在范之洲身上,他便一路抱着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由着她两条胳膊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