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晚饭,为了避免双方饿死,盛致下厨了。 韩锐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卷起袖子:“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盛致忙着剥虾仁,没跟他客气:“你把鸡放进这个锅里,接水没过它,把这个碗里的葱姜丢进去,倒点酒,开大火煮它。” 韩锐算脑子好使,前序步骤没一项搞错,只是到了倒酒这一步才开口问:“加多少酒?” “随意倒一点就行了,主要是——”盛致眼神不经意地摆过去,发现他已经飞快地把酒倒下去了,“救……命,你为什么倒红酒?” 韩锐不觉有问题,理直气壮:“炖菜当然用红酒。” “我是要焯水啊少爷。”盛致叹口气,望着红锅里的鸡一筹莫展,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可行性,理论上来说只是起去腥作用,什么酒都没问题,红酒加热也不至于变性,可是一只染红的鸡…… 会不会…… 视觉效果有点诡异?没有实践过,还真想象不出最后鸡汤炖出来会是什么颜色。 为了避免翻车,盛致只好把水倒了,把鸡和锅洗干净,重新开始正确流程,最后开火后叮嘱韩锐:“你就站这里看着,水烧开了叫我。” 韩锐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忙前忙后,他无所事事,自然而然,心旌荡漾,手不老实地扶到她腰上,从围裙和T恤间的缝隙伸进去。 盛致怕痒,扭着躲开:“哎,你别捣乱。” 好吧,他彻底成捣乱分子了,肆无忌惮地掐住下巴把她的脸扭转过来,从身后吻她。 盛致回应他,但吻着吻着就笑了,用胳膊肘怼怼他:“你在这里我没法做事,乖啦,出去等我。” 态度有问题,哄狗似的。 韩锐翻了个白眼,出去喝刚开的那瓶被嫌弃的红酒。 过了一小时,盛致说可以开餐,用炖好的鸡汤做锅底,吃海鲜火锅。 韩锐呷一口红酒,眯着眼视察工作,对备菜的构成略有不满:“没有肥牛吗?” 盛致愣了愣:“我没买,中午吃了牛排,晚上还吃牛肉么?” 韩锐:“那我吃不饱,你看,虾只有五只,不够我塞牙缝的。” 盛致:“总共也只有九只,都给你五只了,一斤虾九只,说明大。” 韩锐:“大也不够,我和你不是一个食量。” 盛致:“但又不是只有这一个菜,另外还烤了猪肘,我端出来。” 韩锐已经自己动手跑去冰柜里翻找:“吃火锅不烫牛肉感觉没有灵魂。” 盛致:“那我辛辛苦苦烤的猪肘又浪费了。” 韩锐:“你吃,剩下的我明天吃。” 连吃剩菜的话都说出来了,盛致无言以对,懒得管他。 最后他没找到,家里无储备,只好作罢。 安安静静坐下来吃了一会儿,韩锐看着手机问:“你明天想吃什么?三文鱼要不要?就不用处理了,方便一点。” 盛致说:“可以。”几秒后警觉起来,“你不会在下单买牛肉吧。” 韩锐被逮个正着,不好意思地笑着承认。 盛致心有点累,随他去,低头专心吃自己的,为了饮食健康,汤底里连味精鸡精都没放,吃着有点清淡,她抬眼去找他下午开的那瓶红酒,发现已经瓶子空了,最后满满一杯在他杯子里,他竟然拿了个马克杯喝红酒……真不讲究。 盛致只好问他讨:“分我一半。” 韩锐没动:“你想喝自己去酒架挑一瓶新的开。” “我不想喝太多,再开一瓶也麻烦。” 韩锐望着她浅笑起来,语速慢得吊人胃口:“我有什么好处?” 盛致答得既快又敷衍:“我给你做好吃的。” 韩锐笑得深一点:“不要,好吃的还得我自己买。” 又提那牛肉卷,盛致投给他一个厌弃的眼神,有来有往地和他扯皮:“那你说要什么好处,你说出来我满足你。” 韩锐一时语塞,他想玩的好奇的都试过了,根本不用提要求,她从来都是大大方方配合的。 倾身把她的杯子拿过来,给她倒了一半。 盛致占了上风,反过来得意地揶揄:“你看,你根本说不出口。” 韩锐横她一眼:“我说一个,上班前你别再拿着手机见缝插针工作。扫兴。” 盛致乐了:“听听你这像老板该说的话吗?我只是发发问候微信、回复问候微信,这时候不维护关系,难道一上班关系就客观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