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一样盯着他,想发火,却不想在公共场合发火。 韩锐终于收敛一点,耐着性子继续吃,安静了几分钟,又说:“你不要给徐耀平拜年,我已经电话拜过了。” 盛致:“我拜我的,你拜你的,没冲突吧。” 韩锐默然几秒,把刀叉扔回餐盘里,金属与陶瓷碰撞,发出“当啷”的脆响,随即他起身离席,不再看盛致,对服务生说:“后面的菜不用上了,结账吧。” 盛致在位置上朗声说:“继续上,你可以结账先走,我要把套餐吃完。” 韩锐一口气顺不上来,买完单,又回到座位,对峙似的瞪着她。 盛致气定神闲,在他不温柔的注视下慢条斯理把每一道菜吃完,最后还用流利的英文与主厨交流了对一些菜的心得体会。 韩锐气得要吐血三升,可被晾太久,气已经渐渐消了,自己替盛致找了许多借口,她那么璀璨夺目地来到他面前,有几个前任增涨经验不也很正常? 但盛致气没消。 一上车她就冷着脸说:“送我回我自己家。” 韩锐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无声地讨饶。 盛致果决地将手抽走,换成抱臂的防御姿势:“我不欠你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你心情不好给我脸色,我就会十倍奉还,这是你自找的,没有人活该当你的情绪垃圾桶,为你的坏脾气买单。” 韩锐努力从她的右臂下把她的左手拔出来握在手里:“对不起我错了。” 盛致挣扎几下,力气上抵不过他,只好作罢。 韩锐强行把这个握手变成十指相扣:“我想和你出来吃饭是想制造一点date的感觉,因为我们,最近都很少离开床,我怕给你造成什么误解,让你以为我只把你当作床伴。” 她微怔,没想到他考虑那么深远,隔了几秒说:“感情的事,也不用刻意‘制造’,我更喜欢顺其自然,能在某方面契合感觉快乐就好,非要面面俱到求个天造地设反而会失望。有时候少一些情感纠葛也有好处,即使羁绊断了还能维持良好的友情和工作关系。” 韩锐松开她的手,垂眸道:“你说得对。” 盛致微笑着转脸看他:“所以你一晚上就在气这个?理智让你出来约会,荷尔蒙催你回到床上?” 韩锐伸手抚上她的喉咙,拇指用了点力,把遮瑕液狠狠地抹掉,露出绯红的吻痕:“我气你把我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盛致愣了愣,乐了:“你这样和小狗撒尿圈地有什么区别?” “我就圈,我想独占。”他俯身过来,覆住她的唇,用灼热的气息夺取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