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就冲了过去,扑进她的怀里,抱住她。 “嫂嫂,你终于回来了,云儿都急死了。” 苏巧儿看着怀中向自己撒娇的小姑娘,脸色挂上温柔笑意,她揉了揉林清云的脸,语带宠溺:“怎么啦,嫂嫂的小云妹。” “嫂嫂,你刚刚和那个婆婆在说什么小话,云儿也想听听。云儿的心就跟猫抓的一样,嫂嫂告诉云儿好不好~” “哈哈哈,跟小猫抓的一样呢,那嫂嫂就告诉小云儿吧。嫂嫂是请王婆婆,帮嫂嫂送请柬。” “请柬?送给谁?兄长和嫂嫂要成亲了吗?” 苏巧儿闻言一愣,摇摇头:“你兄长现在一心扑在长宁建设上,嫂嫂,也看不得这些人过得如此困苦,我们的婚期还是暂且往后放放。嫂嫂的请柬呢,是发给那些村民,庆贺我们乔迁之喜的。” 林清云眼里满是疑惑,她晃着苏巧儿的手问道:“乔迁?又要搬家了吗?” “是啊,等你兄长回来,我们就搬。” 以身作则,得让那些村民知道,迁村百利而无一害。 提到林玉生,林清云的眼眶就蓄满了泪珠,她瘪着嘴嘟囔:“兄长都走了好久了,那兄长什么时候回来。” 天色渐晚,山林间寂静无比,苏巧儿望向没入山林的夕阳,喃喃道:“玉生,他,应当快回来了。” 此刻的林玉生正感到十分恼火,他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男人,恨不得提脚将他踹进河里。 “林县官,不是小人不通传,实在是小人没办法。郡守大人日理万机,您一个小小的长宁县,怎得再去麻烦大人。” “你这小人,明明拿了在下的三十两,如今却连通报都不愿意?!” 除开四天路程,林玉生到这里已经第三日,这三日他多次找机会想和郡守商量长宁县的建设问题,却被他的师爷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挡了回去,话里话外要银子,无奈把银子给了他,谁知他竟翻脸不认人了。 “林县官,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大人听见了,咱俩的小命都不保。就这样吧,小人要为今晚的宴席做准备了,县官想见大人,马上宴席上就能见到了。 不过,小人话说在前头,我家大人脾气可不好,你要是坏了他的宴席,你的小命可是多少银子都保不住的。” 说完,男人趾高气扬地走了。林玉生一直呆愣在原地,他心中不忿,难倒自己连面都没见到,就这么走了么! 直到天色渐晚,厅堂那边热闹起来,林玉生才叹了口气,缓缓朝那边走去。 宴席之中,林玉生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长宁县百姓枯瘦的面容。他听不见近在咫尺的靡靡之音,耳畔只有百里之外他们的磕头声和乞求声在回荡。 他望着主位上正在享受美人捏肩的身着华服的男人,握紧手中酒杯又倏地松开,思虑再三突然将手中的琉璃杯砸到了地上。 琉璃碎裂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侍卫从左右窜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上位的男人也被吓了一跳:“谁!怎么回事?” 他已经喝得双眼迷离,他眯着眼环视下席,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被长剑架住的林玉生身上,语带不悦。 “你是谁,因何摔杯?是府中菜色不合你的口味,还是故意为之?!” “在下长宁县县令林玉生,因公来到安宁郡。府中美食佳肴无数,有此口福,下官喜不自胜。下官摔杯,只是下官实在是为郡守大人感到委屈啊!” 林玉生面色如常,完全无视脖颈边的利刃,他示意身旁的丁一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缓慢地站起身来,向左郡守作揖行礼,语气谦卑。 左郡守歪坐在椅子上,向着林玉生的方向抬起酒杯:“哦?为本官感到委屈?这话从何说起啊?” “郡守有所不知,下官从长宁来的路上,途径各县,皆有一首歌谣在小儿之间传唱。” “歌谣?” “正是一首歌谣,左氏有硕鼠,头大身如斗,偷盗百姓黍,安宁不安宁。” 林玉生的嗓音低沉,一句一句地念完,目光猛地转向左郡守。 “大胆!你这小官竟敢如此嘲讽左郡守!来人,把这刁民先打一百大板,再投下狱去。” 话音刚落,左郡守身边的军师,便大骂出口,侍卫随即一把将林玉生压在桌上。 “下官看,您才是真正的大胆!三日来,玉生日日求见左郡守,都被你挡了回来,甚至还假借郡守名义,贪图下官的银钱。郡守这宴席少说百金有余,怎可能瞧得上下官的三十两碎银。 更何况今日,左郡守还未发话,大人就先要把在下投了狱,这侍卫倒也真听大人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