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想,如果是太过严苛的阻拦,你觉得现在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新药面世吗?” “前辈!”雨宫相信这几乎是所有学过有机化学的学生都无法接受的痛,尽管她不能理解这里引用的深意,但少女更不能理解将此事轻飘飘地当作类比,“我认为这件事有待商榷…” 也许是否为毒药说到底还要看使用者的品性,当西西里岛的遗失剑把出鞘,人性成为历史长河中无法逃避的必然物质,最后真的有获胜者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时间能让她更多地思考,因为路过满是盛开景色的屏风,映入眼帘的是足够六人围绕的榻榻米。 此时的川岛已经换下那双高跟鞋,替换而来的是已然静止的木屐的踢踏声,背后被拉扯衣袖的少女与她一起深深地对着几人鞠了鞠躬,没有得到回应之前,谁也不曾抬头。 伴随刺耳笑声传入的还有那句正在模仿‘屏风周昉画纤腰’的比喻,教授让她们入座,雨宫这才发现,话语是出自那位要喊老师的光头,而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的光彩女子。 用别人的诗歌也别用在这里啊…她看他那对肥大的阔耳才比屏风绝句更加绝吧,啊,不好,她又开始感觉到内心的矛盾似乎激化了,感觉怎么看怎么像那位光头老师正在用x光看川岛似的。 因为收拾而来晚的两人开启了一系列的赔罪行为,玻璃杯盛装的梅子酒翻腾激荡的水势很热烈,少女呆滞地望着那些连接在一起的酒杯,眼前黄檀木制的饭桌好像被挖了无数水坑的腐化沙滩,而明明在活水之外,这些将各种形式的崇拜堆积其中的五人似乎情绪快要满溢了。 “这位是我们东大新上来的雨宫美泉哦,这次的课题就是她研究的呢,”少女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不懂事,因为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于是川岛装作无事发生般从桌下给了她一脚,“雨宫,说话呀。” “…各位老师,各位教授,那个,这里是至今为止整理的资料…”她开始懵了,开口还以为自己是站在讲台进行开学典礼的重要环节,但很明显这不是曾经安全的游戏。 “美泉,教授我很伤心,不是提点过你如何介绍项目了吗?”那样陌生的声线让少女寒毛唰地就立起,见她真的什么也没懂,也不起身活动,直接伸手准备附上她,“抱歉啊安井老师,刚入行的孩子总归不太懂事…” 少女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对她抱有超出纲程的期待,可她脑内的低气压已经焦灼得头晕目眩,条件反射就抽掉了那几只刚被看似抚慰的手指头,无论如何从带上颤抖的微张唇瓣里都冒不出巧妙的回应,就像那株溺水而亡的黄金草,只是枯死地坐在原地。 无法渗透意义为何的喧闹屏蔽了内心想要尖叫的渺小,潜意识里的小人在幻想谱写的光明道路的十字路口发觉迷途,所有人都只是对她慈祥地微笑,仿佛她就是那个做错事情的小生,直到面前再次伸出一双像是要拖她一起下负十八层的健壮大手,刚才被无形束缚的脚踝终于有了自己的意志。 “对不起……” 川岛望着夺门而出的身影,连饭店的拖鞋也随意倒下了一只卡在门缝,嘛…这样也好,她认为教授实在不需要再招正式员工进来画饼培训的,毕竟到手的资源只会被越分越少。 “奈奈。”教授朝桌前唯一的女子点了点头。 - 对事物不能深入感受也许会变得锈钝吧?雨宫在此之前一直不太赞同这个观点的,但是时至今日,她忽然对此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或许这是无法称之为深入感受,她曾经树立的高墙大概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脆弱的躯壳,只是冲出饭店的姿势它很狼狈,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换回自己的运动鞋,她就像个路人眼里的精神病人,连跑三层的楼梯就这样蹲在拐角的墙头。 “喂,做这种事你应该想清楚了吧?”依旧是那清脆的嗓音,但那里面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淹没着呼啸而过的滚滚车轮。 “…抱歉,川岛前辈…” “哈?你不觉得你这个抱歉很搞笑嘛?你可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不会担心你,既然你选择保持你的天真,这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女子对她啧了一声,随后狠狠地扒住她的衣领,褶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记住了,我才是下一年要升职的人,而雨宫你嘛…什么也不付出还要妄想更多吗?” “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权衡世俗的价值观难道不是只能建造起一栋危楼吗,川岛在她的眼里为什么会感觉到悲伤呢?就好像这双明明愤怒地握住她快要窒息的拳头,眼前女子的生命力似乎成为了灰烬,连言辞都开始空洞,只有这双拳头的能量才让雨宫感受到了一丝生态。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不服从规则的人是什么下场…我可真是期待再次重现呢。” 川岛没再说什么,也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