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依附任何人。 在考进东大后,少女给林轩教授传过消息,对方表示了祝贺,还顺便问候了她的近况,也正是因为有林轩的帮助,她才能快速将很多之前没有理清的知识点弄透,因为学校里教的都是以外方为基础理论的分析套装,而草本则是另一种‘公式’。 原本她自我消化得不算很好,最后还是林轩的提点拯救了每日快要把自己烤焦的心火。而对于她算是快速的悟性,林轩有询问过毕业实习的事情,似乎是有邀请她来进修的迹象,但最终的一切还是要看她的造化。 况且少女第一时间不太愿意去拜托柳生还有几个心思,一是她希望靠自己,二是不想把她和幸村之间弄得再错综复杂。她知道网球部众人和幸村还保持着很好的联系,虽说若是真的去请求柳生,他大概率是会帮自己这个忙,但没有这个必要,就像很多事情她宁可厚着脸皮去问身为教授无法及时回复的林轩一样。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能拼一拼,学长。”雨宫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先辈的几个音节。 “……现在的小孩居然连捷径都不爱走了,也行吧,那你好好加油。不过雨宫,”这是毛利第一次认真喊她,“人生如果只剩下一点狭窄的话,就不是人生了,希望你是真的享受这样的生活。” 雨宫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他。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是自己像个寡淡的草纸,早就失去了什么耀眼光环的追求,剩下的只是枯燥。享受生活对现在的她来说,太过遥远了,她也想梦见永远,但就算是有,也许也是一种带着悲伤的梦境,没有和蔼的春光,遍地都是纸碎的雪花。 - 柳生是在她的第三年东大旅程时考进来的。 她从幸村的邮件中听说了这件事,并未觉得惊讶,或者说是如果这位学霸没有来东大才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完全疯狂了。 “他还跟我说,要你多多指教了。美泉,你现在可是柳生的学姐了。真田和柳去了早大,听说早大还给柳发了奖学金让他进精英班,不然原本他也是要来东大的,不过和你们读医不一样,他要学经济。” 坐在电脑前,雨宫一边用握力器锻炼握力,一边看着幸村给他的留言信,这两年她和幸村的交流已经趋于平淡,没有变的是他依然喊自己的名字。 时光可以说是个把锐利的匕首,将她萌动的棱角几乎铲平,特别是自从上一次和幸村见面后,两人一次都没有再见,只靠着跨洋过海的短讯,还有幸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毅力。她的状态已经比高中的时候有些好转,但并不全面,情感方面也只是一年比起一年更加稳重的能面对幸村那些为数不多的邮件。 他大概是有过失落的吧,她想,有时候一旦忙碌起来连水都没喝几口,更何况是让她抽空去看那些琐事的邮件,但幸村没有消失,只是联系她的间隔越来越长。不知道该说是她们太了解互相的生活还是别的,总之除了聊互相的共友和幸村汇报比赛的结果之外,两人没有再深入去聊过什么话题。 少女每次点开他给自己发的新闻视频链接,心情就会显著放松,幸村很聪明,每封信件都像是在温水煮青蛙。视频里少年的每一击都强劲有力,神色依旧是淡然安稳,让她的思绪都会飘忽回那年盛夏,他的每一次挥拍都仿佛能看到千百个日夜挥洒汗水的背景,几乎没有一名对手能直面他在球场上那副压迫的气势。 那名记者的解说配音很是主观,但雨宫觉得几乎是都没说错的——这位来自日本的年轻新秀不仅是球场的贵公子,看似温柔实则凌厉的球风不断向巴黎的香榭证明历经寒冬的春暖花开。 而对此少女觉得该补上一句的是,天才之人之所以惊鸿世人,只因决心投入一切,全力于一点。 其实有时候被硌得生疼了,雨宫甚至真的想直接摆烂,什么狗屁玄学,什么狗屁拆解,可是下一秒又被强烈激起。她和他似乎同样现实,无数个昼夜都觉得自己在体会曾经少年要强行自我接受失败一样,她如今也在强迫自己去接受过往,拥抱痛苦。 但只要幸村的短信跨越大洋,信鸽停留在她的肩头,她就又扬起了最后的不想服输的倔强,就算是死磕到底,就算绽放的光辉不再明媚,那或许也是另一种往前走的境界。 这样的生活让她似乎产生了一种新的习惯,原先算是浓烈的感情依赖,现在逐渐变成了知道那个人认真地活在世界的彼端就能安心。雨宫已经不知道这还是不是爱,也许是,但她已经找不到一个形容词,于是连同她一潭死水一起,融合成了荒漠中唯一的苍翠。 - 时光蹉跎飞逝,转眼便到了着手实习的季节,雨宫前几年的绩点可圈可点,加上体格检查心肺复苏,还有选修里的推拿拔罐,几乎门门考试都拔尖,这让她跟上了其他高年级的脚步一起通过了联考的笔试和实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