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中的摆设朴素,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家朴来来往往洒扫、擦拭。奇怪的是这偌大的城主府花草甚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程度了。 “就在前方了,徐姑娘沿着长廊一直走便是。小的先退下了。” 徐柳禾向他福了福礼,以示谢意,沿着长廊一直前去。紧邻着栏杆边的是一弯天青色的湖水,湖中满是红黄的锦鲤。它们跟随着徐柳禾,排成长队朝前游去。 徐柳禾打趣道:“你们是要带我过去找城主吗?” “徐姑娘。” 徐柳禾寻声望去,那少年一身玄衣,坐于凉亭中,执棋落子。 “坐。”萧玄初看着棋盘上黑白相间的棋子道。 “城主,城外荒地灌溉之事,我已有解决方案了。”徐柳禾怕打扰了他下棋轻声道。 萧玄初执棋的手一顿,“徐姑娘还真是聪慧,如此难题一天之内就想出来解决之法。” 徐柳禾觉着他神情和悦继续道:“我还是需要萧城主你的帮助。” 萧玄初给她倒了杯茶,釉色小巧的杯子递过去,“徐姑娘可说说是何灌溉之法。” 徐柳禾解释道:“将用竹子隔一定的距离钻出小孔,几段交叉连接着,放入田地中,一端连接上水车以提供灌溉的水源,一端堵死。这样水就自然从那些小孔中流出浇入进田地中,既剩了用人力浇灌,也不会因为开渠大水漫灌而浪费水源。” 萧玄初品了口茶道:“这法子可行,我派人同你一道出城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她问道,后者微微颔首。徐柳禾激动的站起身来,往前倾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旁,“谢了啊!” 反应过来后,徐柳禾赶忙退后,一不小心将圆石桌上的棋盘打翻在地,黑白的棋子瞬间如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崩落到徐柳禾的脚边。 太激动了,一下失态就算了,竟还打翻了他下到一半的棋盘,这下他还不得生气呀! “对不起,对不起。”徐柳禾一个劲的道歉,伸手就要去捡落在地上的棋子,脑海中想象出萧玄初责怪她的可怕模样。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责怪,反而是一道温柔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徐姑娘,一会儿我让人来收拾就好。徐姑娘若是真觉得有愧不妨有空时来找萧某下下棋。” 徐柳禾尴尬的起身,将手中捡的两粒棋子放在桌上,“好啊,我的棋艺还算是说的过去。有空定找萧城主来切磋。” “这是城主府的通行令牌,你且拿着,可随意进出城主府,无需禀报。”萧玄初说着便将一块白玉做的令牌递给她。 “这……,怎么能行呢?民女怎可随意进出城主府。”徐柳禾双手攒着衣角,不知该收还是不该收。 “给了你,便是你的。我也是为了能早些将城外的那片荒地种出粮食来,你以后想与我商议事情也方便些。” 看着递到眼前的白玉令牌,徐柳禾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好再推脱,便收下了。 * 徐柳禾与萧玄初等人,赶至城外。 大致与几人交流说了下要干的活儿后,大家有的去伐竹子,有的测量土地长度。 正在竹子上钻着孔呢,徐柳禾听到爽朗的一声,“你这姑娘还真是让我好找。” 她抬头望去,只见宋逾辞正阔步往她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签名,也来开垦这荒地。”宋逾辞拉过一旁的竹子就帮起忙来了,“我去瓜果铺、城主府都没找见你,一番打听才知道你来此。” “你会来开垦荒地?”徐柳禾继续钻着孔回道。 宋逾辞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平日里太过无趣就想给自己找些事做。” “行啊,你要是真的想好了,回去签个名画押就好了。” 同样来跟着帮忙的布匹铺子老板张广树与一旁人说:“听人说那拓薿山的枇杷有好些都熟了。” “熟了又能怎样,那山里多险,谁敢去。” “可惜了,要是能摘些回来,指不定能卖出什么样的好价钱。” 徐柳禾耳朵尖,听到他们在说琵琶果的事就上前去,“你们可是知道哪里生长的有枇杷?” 张广树将竹子放下道:“对,知道。” “那它们在哪儿?”徐柳禾步步紧逼的追问。 张广树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在那儿,拓薿山。” 徐柳禾顺着他指向的地方望去,远处一片青山环绕,高耸险峻,离得远了只看见不时还有黑点般的飞鸟惊现。 “那地方险的很,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