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想出解决在荒城外灌溉的方法,徐柳禾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思索了一个上午。目前城外的荒地都松土翻耕完了,只差浇浇地后撒种播种了。 虽说瑞丰河绕城而依,有水车立于其上。可它离那片荒地还是有些远的,人力去担水浇地,费时费力的,也不现实。 这高中学地理的时候都教了不少的农田水利灌溉法,可是大都需要在电力和现代科技的支撑下才能正常的运作。 “哎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徐柳禾单手托腮,拿毛笔的手时下却没有在纸上写着,而是百无聊赖的一下一下敲着脑袋。 楚芷兰经过徐柳禾和徐母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料,也可以下床活动了。她觉着闷了从里屋出来走动透透气,一抬眸便瞧见了正发愁的徐柳禾。 她弯腰捡起被徐柳禾画的不成样子的纸张,轻声细语的问:“恩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徐柳禾见她出来,眉头一紧,“你的伤口还疼吗?怎么就出了屋子,快进屋去,可不能再着凉了。” “恩人,我没事的。整日待于屋中也不成个样子。” 听着她一口一个恩人的叫着,徐柳禾觉着有些别扭,救人之命是个有善意的都会做的。 “公主殿下,别叫我恩人了,不如你就叫我柳禾吧。我大学同学她们都这么叫。” “恩人要这般称呼也可。”楚芷兰听着她的言语,有些不解的说出四个字,“大学同学?” 徐柳禾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试图搪塞过去,她有些心虚的说:“这大学同学就是……,就是和我年岁相仿的同龄人的意思。” 楚芷兰点点头,她抬起手捻起徐柳禾那张纸继续看时,宽大的淡绿色梅竹刺绣广袖,沿着玉臂缓缓滑落,露出黑色的似乎会蠕动的线条。 徐柳禾一眼就察觉到了,她拉过楚芷兰的手臂仔细瞧着,有些担忧的问:“你这是中毒了吗?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怎么没和秦郎中说?” 楚芷兰摇头沉默片刻,末了才道:“你们都称呼我为公主,可对于在皇宫里生活的记忆我全然不记得。况且萧城主应是早已把我出事的情况报与父皇。这么多天了,我竟一点音讯都没有收到,想来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秦郎中多次来诊断开药都没能医好,我早就料到了。” “我的生与死都已无人记挂了,这中毒殒命怕是我最后的归宿吧。我也曾倾心与一人,可那人以有婚约为由,将我拒之千里。为追随他而出宫,竟遇此种种。” 她说着泪眼婆娑,哽咽了起来,转身以帕轻拭。 徐柳禾不大会安慰人,她叹了口气,后又拍拍她的肩膀道:“谁说无人记挂呢?别人兴许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娘和萧城主都在乎呀!” 徐柳禾最后一句还未说出口,那双玉臂便将自己环入她香香软软的怀中。楚芷兰将脸依在徐柳禾的肩头,轻声道:“柳禾,谢谢你。” 徐柳禾顿时怔住了,也宽慰的一笑,她微微低头就看到楚芷兰衣袖上的竹子刺绣,脑海种突然一个主意闪现。 对啊,我可以利用竹子代替现代的塑料管进行滴灌浇地呀! 徐柳禾欣喜的拉住楚芷兰,惊喜道:“公主殿下,应是我谢谢你才对,我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她说完夺门而出,后者呆愣在原地,一脸懵的看着她一溜烟的跑出瓜果铺的大门。 徐柳禾一路奔至城主府。 看着豁然开阔的大门,两旁灯笼高高挂起,门匾上烫金的城主府三个大字焕发流光溢彩般,门前的柱子也是用了朱漆涂过的,好不气派! 徐柳禾刚要迈步进入,站岗的两名官兵就拦住了她,语气严肃的说:“城主府能是何许人等都可随意进出的?” “我找你们城主有事说。”徐柳禾回道。 “可与城主有约?” 徐柳禾摇摇头,无奈道:“没有。” 其中一名官兵说:“那就恕在下不能放你进去了。” “哎,你们……,我真的是有事找他。”徐柳禾有些着急了。 雾影从远处走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看热闹般的站在大门内,“呦,这是谁呀?竟被挡在了门外呢!” 徐柳禾见是他急忙说:“雾影,我找萧城主有事商议。” 雾影双臂交叉放置身前,“行,我去禀报一声。” “你就不能让我直接进去吗?” 雾影没有回答她,转身就往里走。没多时,一侍卫匆匆而来,“徐姑娘,城主邀您至达观亭。请随我来吧。” 徐柳禾跟随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来偌大的城主府,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