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已经这么亲近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呢? 蒋菩娘停在厢房门口,茫然不已。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这么难过呢。 * 清脆一声响,孟宜辉和章询碰杯。 章景同先一仰而尽,心情苦闷。 孟宜辉碰杯淡淡抿了一口,他说:“刚才陈夫子知道田绾身份,想让我送田绾离开书院。” 章景同自斟一杯,开口道:“猜到了。” 孟宜辉说:“我拦下了。我求了陈先生,在场同窗也都说是一件小事。我们不必太严肃了。陈夫子勉强答应,说田绾若只是安安静静来探友,不生事端。年后就走,他就不做追究了。若是久留,他怕是要告知书院。” 章景同自嘲一笑,说:“不会久留的。前些天我给我家长辈写信了。你我已经见到了,长辈们若是觉得陇东的冬天不冷了。就会来咸阳,到时我们离开。蒋英德也就带着媳妇妹妹回家了。” 这话让人心酸。 孟宜辉倒抽一口冷气道:“难怪你今天这么失控。” “什么意思?”章景同抬头,把玩着酒杯像是被什么震撼到了。他问:“我……今天失控了?” 孟宜辉撇嘴,说:“我认识你时间虽然不长吧。但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你今天好生凶啊,明明是芝麻绿豆大点事。可大可小,都是自己人。压下去就算了。你对蒋八那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讨厌蒋姑娘呢。” 章景同惊愕瞬间,蒋菩娘蓄满眼眶的泪水在他心底流下。章景同愕然地问:“我今天的反应,看起来很像是讨厌蒋家妹妹吗?” 孟宜辉夹菜安抚他:“安啦安啦,女孩子就是会计较一点。我看得出来,你关心她。英德也说过,这一路你都在给田绾蒋菩娘买东西,大到衣服首饰,小到吃的用的。对女孩又怜恤又细心。” “以前没有田绾在的时候。英德还以为你喜欢他妹妹呢。王元爱没折腾之前,他还想撮合你和他妹妹。连我也不爽你,觉得你不够兄弟。明明是我钟意的人,你到抢了先。” 但这次孟宜辉完全改观了,他笑着说:“你啊,就是个多情种而不自知。对女孩子手脚大方,赤诚但避嫌。嘶,你是不是有妹妹啊?” 章景同心不在焉,“我有个姐姐。” “难怪了。”孟宜辉说:“你这么会照顾人,原来是从你姐姐那里学的。” 章景同一言不发,陷入沉思。 蒋菩娘今天哭,是误会他讨厌她才掉眼泪吗? ……真是个小姑娘。孩子气,以为别人讨厌她就哭。蒋英德是怎么让他妹妹养成这么个不知安危的性子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 章景同长咽半壶酒,叹气。 罢了,还是他太凶了。下次好好给她讲道理算了。 孟宜辉说的对,他今天失控了。 快要走了,想到蒋菩娘不安分难纠正的性子。难免揪心,一时语气急躁严重,吓到蒋菩娘。 是他的错。 * 咸阳城的元宵节过的格外热闹、惊悚。 雍州著名的血社火,到了正月十五有庙会游街。咸阳书院的学子,早早就同章询这个外乡人介绍了这一特色。 章景同本还犹豫,这么惊悚的表演元宵节要不要带着蒋菩娘、田绾出去玩。谁知蒋英德抢先一步,先把两个姑娘接了出来。 蒋菩娘见着章景同还是有些回避,她手发冰。拉着田绾就上了马车。 田绾到对章询有些内疚,大概是蒋英德同她说了什么。上车前,田绾还掀开车帘,对章询说:“上次的事,多谢章家哥哥指点。” 章景同云游九天,霎时被章家哥哥惊醒。下意识和煦,抬头才发现是田绾。他略为不自在,轻咳一声:“田姑娘。”他微微不赞同的声音。 马车里蒋英德立即伸手把田绾揪耳朵,他没好气道:“都告诉你了,以后不要叫章询哥哥。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这次田绾没有辩驳,她小小声道:“我这不是为了菩娘不尴尬吗。” 确实,蒋菩娘一直叫章询章家哥哥。 冷不防章询真的自诩成了蒋菩娘半个哥哥。 这让蒋菩娘伤心异常,那晚蒋菩娘在田绾怀里哭了半晌。她什么也没说,只字不透漏,死咬牙关。却像说尽了一切。 惹的田绾忍不住缠了蒋英德好几天。 蒋英德却也说不明白,只能怪自己:“都怨我当初乱点鸳鸯谱。自打章询祭拜过赵先生,整个华亭都流言蜚语的。我以为阿询——” 蒋英德挫败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