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焦俞要劫下来也太艰难了。 王元爱和王匡德的人盯的非常紧。警觉性也极高。焦俞不敢保证下手不被发现。再加上章景同平时对这些事待他们并不会过于苛责。 焦俞还是选择做好保密措施。空手而归。 章景同笑了笑,没有说无事也没有责怪他。只是笑着说了句:“知道了。” 焦俞有一丝不安,问道:“大公子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章景同哑然失笑,神色轻松的安慰他:“你得失心怎么这么重呢。王匡德和王元爱是什么人,说插手就插手,说劫信就劫信,你把他当蒋家了?” 焦俞挠挠后脑勺。他当然没这么想。只是想在章景同这里找补。 但章景同始终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往下说。 焦俞-性-热胆大,说是再让他凭添底气。以后难免会坏事。 章景同且让他不安着。 一整天,焦俞都围在章景同身边团团转。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似的。 章景同捏着棋子饼咬了一口,兰婆子手艺可真不错。他给急的团团的焦俞递了递钵钵。 棋盒大小的饭钵里摆满棋子大小的小点心。甜丝丝的拔香。焦俞抓了一把,蹲在旁边还是像个泄气的猴子。 章景同明知故问,“一封信而已,怎的这样担心。” 焦俞干巴巴的,只好跟着装傻说:“知不道信里写的什么,我难受。大公子我办砸了……” “王匡德无非就是让王家安顿他的家人孩子。” 章景同对王匡德的做法不予置否。 看透这一点,甚至不需要智慧。这是人之常情。 但王匡德和旁人唯一不一样的是:有些人家族蒙难,会把子女送走保住根脉。但王匡德大抵会把他的妻子安顿好,再给妻子留下一个养老的孩子。 王匡德和王夫人的不匹配,是整个陇东看在眼里的。 男人身高是硬伤。个子一低,无论你是潘安貌还是天神战神。总女子心里总是低人一等的。 王夫人这些年无怨无悔的跟着王匡德。眼底的情意挡都挡不住。 ——王匡德对陇东的士兵们尚且能如此呵护。 对身边明显低嫁的妻子,如何能不呵护? 焦俞愕然的说:“大公子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为什么还让我去劫信?” 章景同如玉般透明的指尖转着最后一颗棋子糕,笑着说:“自然是让王匡德知道,我派人去劫信了。没得手。” 焦俞跳起来:“我可没被人发现!” “未必。” 章景同当然确信焦俞‘拿’信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但章景同以前就发现,王匡德是个很喜欢备一手的人。——又或者说,他一直在防范自己军中的人。 王匡德一方面爱兵如子,一方面又对自己军中的人极度不信任。 “难不成我真的被人发现了?”焦俞还是不信。 与此同时,陇东军营里。王匡德正围着军营里的主将桌转圈,他沉吟许久,问手下:“你到底能不能确定?” 如今在军中王匡德所信赖的人不多。但他现在做的是排除法。只信任自己军中个别能保证人品的嫡系,其他人都抱以审视观察的态度。 王匡德和王元爱合作,自然不能让消息泄露,多派一个人监视,为的也是互相监督。防患于未然,谁知却有了意外收获。 属下非常不确定:“卑职也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信没丢,我想……要么就是那人身手极好,要么可能真的是我太过紧张产生幻觉了。” “会是大周收买的武林人士吗?” “不会。投靠大周的都是索命门等江湖正道为所不容的。那人气息极正。身手轻巧……”话音未落,这个属下眼睛闪躲了一下,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他紧紧抿住嘴巴,怎么失言了呢。 王匡德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他当然知道自己军营中有很多隐姓埋名的武林人士。 朝廷政策苛刻,如今江湖人想要效忠报国都投之无门,隐姓埋名从文考科举从武当士兵再正常不过。 王匡德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踌躇退下。 军令如山,绝不容置疑。 哪怕他江湖出身,在军中浸染数月。这一点也是刻进骨子里去了。 王匡德拿出前几天的那封信。 很早之前王匡德就知道章询不一般,他身为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