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眼瞎吗?看不见你的不情不愿?看不见你的如鱼在哽?看不见你在逼着强迫自己?” 唇舌咬到了牙齿。 元静姝难堪而又狼狈。 她当然知道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真正的模样,只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演技过关,能够逢场作戏的完成这出戏。 可元静姝高估了自己的演技,低估了对这个男人的恨意。 推攘之间,元静姝衣衫凌乱,满屏都是破碎感。 雷皇盛怒之下,推开了她。 然而又看着她这副样子,居高临下的说道:“好啊,你不是要取悦朕吗?你不是要讨朕的欢心吗?来啊,朕给你机会。” “吻我!” 这一次,雷皇的自称,不再是“朕”,而是“我”。 元静姝身子一颤,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遣词造句上的有所不同。 她怔怔的盯着他。 雷皇霸气十足的张开双臂:“主动的,亲吻朕!” 元静姝听得很清楚,她木纳起身,站在他的面前,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越来越近了。 已经能够清楚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元静姝踮起脚尖,闭上双眼,主动献上唇瓣。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雷皇至始至终都睁着眼睛,不曾有一丝闪躲和回避。 她光洁的面容近在咫尺,是五年来从未有过的距离。 她的唇瓣冰冷又柔软。 柔软……是雷皇记忆中,有关于她的触感。 现实则是,眼看着红唇距离越来越近,即将贴上自己的;就在这时,雷皇阻止了她的行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卷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元静姝不明觉厉的睁开水眸。 雷皇露出残忍的笑容,附在她的耳边低喃道:“朕改变主意了,你没有资格触碰朕!站过去,自己褪去衣衫……朕准你爬过来时,你再爬过来。” “当然,皇后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反悔。” “这是朕单独给你的特权!” 雷皇似乎玩心大起,重新回到主殿正位上。 中宫乃是后宫之中,最华丽,最宽敞的殿宇;主殿尤其敞亮,开阔。 深夜冷风习习,偌大的主殿唯有帝后二人。 一个冷冰冰坐在上位上看戏。 而另一个,则衣衫单薄,只身站在中央,孤立无助倍感凄凉。 元静姝会因此而犹豫吗? 会因此而倍感屈辱吗? 屈辱是肯定的,但她毫不犹豫。 十年前,她已经退缩过一次了,这一次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元静姝高傲的扬起天鹅颈,就在男人凉薄而又充满恶意的注视下,褪去外衫宽衣解带! 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落下。 一颗冷硬的心,再无回温的可能。 雷皇面上笑着,黑眸深处早已结起冰霜。 他无疑是一个矛盾体。 既贪婪的汲取眼前的美好,同时内心升起厌恶、恶心、反感。 此时的雷皇像一只蛰伏已久的怪兽,他的忍耐已到临界点,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会溃散。 而这里说的风吹草动,仅指元静姝的一个眼神。 他嘴里发出一声怒吼,如山间精怪,如丛林野兽,在元静姝始料未及之下就被男人给扑倒了。 她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冰冷的地板上。 磕得她生疼。 元静姝根本就没有惊呼出声,她被突如其来贴上来的男子体温给吓着了。 双瞳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神采,顷刻之间她被带回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的她和雷皇,因珩儿的缘故,早已夫妻离心,再无情分。 不过那时,元静姝虽然心灰意冷,但还未忘记自己身为元家嫡女,身为一国国母的职责!与那个男人勉强还能维持表面夫妻的体面。 然而那时,两人早已没有夫妻之实,多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 可那天晚上,东虞国最尊贵的男人不知发了什么疯,酒气熏天得闯进凤凰宫,不顾下人们的阻拦,闯进了他的寝殿。 和今晚一样,后半夜,下起了绵绵细雨。 整个凤凰宫,寒冬已至。 天下最尊贵的皇帝在那个晚上,干了一下天下最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