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审判厅里的辩论开的如火如荼之际,隆尚却独自一人来到了席家办事处。 “干爹,事已经办好了。”隆尚站在席乐山面前恭敬的说。 “好。”席乐山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这个义子,为人耿直纯良,胜在听话老实,办事情不含糊。他也算是没白培养。 既然老爷交代的事情办好了,那也算没让这幕后凶手逃过。这次也能给少爷一个教训,让他今后多几个心眼,别放任自流。 “行了,快去送消息,安抚下夫人吧。”席乐山如是说。 “是。”隆尚领命离开。 席府。 之前一大清早席文栋就被带去审判厅,没把席夫人急个半死。再见到儿子的案子还是随审随判的,又是公开审理,连半分通通门路的机会都不给她,好悬席夫人没再晕倒。 只是一想到根本来不及送信到老爷那,席夫人欲哭无泪,还是经由高嬷嬷提醒这才想起来,老爷离开之前,交代过出了紧急的情况记得找乐山兄。 席乐山。老爷最信任的人。 席夫人办事不行,听话在行,马上收拾收拾就去找了席乐山。席乐山告诉她不用着急,让她回席府等着,文栋不会出事的。 文栋果真很快就没了嫌疑,却也不回家,还留在那审判厅,弄个什么反诉,真是把她急得半死,恨不得趴在那也去看着。还是高嬷嬷拦住了,让她气定神闲一点,别无妄的给人看了笑话。 席夫人抓着嬷嬷的手不放,心里忐忑不安,嘴还是硬着的,“笑话?我还要怕他们看笑话不成?现在,整个埠昌定然传遍了文栋的闲话!我管她们呢!” 席夫人手里的帕子搅得跟腌制的咸菜一样,缠绕搅拌,就像她揪起来的心一样。她来回在门旁踱步,就为了听到第一手消息。这不,在隆尚的肯定后,府里的家丁将逮捕了幕后凶手的消息禀告,席夫人才拍了拍胸膛,放下了心。 然后像斗兽一样狠狠瞪着前方,好像敌人就在她前方一样,“我早就知道游苑博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我儿从前都是给他带坏的。” 这话高嬷嬷就当耳旁风放过了。不说现在,要论起少爷从前那德行,可不是被带坏的坏。再看席夫人的脸色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高嬷嬷摇了摇头,这么大个人了,都能做人家奶奶,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 “我是被冤枉的!” 游苑博的心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这秦宜的入城文书,他怎么会这么蠢,放在游家自己房里。 一定是有人诬陷他! 游苑博下意识的忘记了一切都是他的谋划,如今他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他看向高郡尉,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买通了高郡尉来整他。 难道是蓬高阳?游苑博扭头看向了坐着看好戏的蓬高阳。蓬家和高郡尉有交情,莫不是蓬高阳时时被拘在院长身边,和席文栋交的那舆长县朋友交好,被洗了脑,真将他当敌人要拉下水。 游苑博犹如困兽般想在这审判厅里找出陷害他的凶手,却只能不甘心的和樊成仁听着审判员给他,给樊家定的罪,听着要去查游家的消息。 只有在这时,游苑博心里才升起了隐晦的一丝后悔的心思。他的内心却仍然存有一丝不可能的奢望,如果,蒋鸿祯能够来捞一下他,能帮他一把……他或许能逃过这次。 当然,游苑博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想法注定只能是空想。 蒋鸿祯在听到侍从禀报的这消息后,不爽的将手中的酒杯丢下,骂了句“没用!”,只觉得好在不会连累到自己,不过一起吃个酒快活了两次。 转眼便将游苑博丢在脑后,又勿自去快活。 等到明天放榜,他就再也没有理由赖在埠昌郡,不受爷爷父亲的管束了。想到这,蒋鸿祯悲从中来,继续翻身快活去了。 游苑博、樊成仁的罪行刚刚定下来,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胡北死了!” 有人大喊着将这事传了进来。 旁听席上,一直强撑着要亲眼见到凶手伏法的胡家阿母突然叫了两声“小北……小北……”后,不能接受这样子突然的结果。直接晕了过去。 在医馆看护者胡北的胡家人,就在消息传来后不久,也到了审判厅那正式通知胡家人这件事。 在审判厅的胡家人瞬间哭成一片,不敢置信胡北就这么去世了。有喃喃的问:“之前在医馆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着悲从中来的胡家人,在场之人难免动容。胡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很快就都离开了审判厅,只留下一个人等着最终结果。 这消息来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