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霁司月对这突然混乱的发展有些眩晕,赶忙来到二人中间调和:“我刚才是……额……和魏将军讨论兵法,对,讨论兵法,我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魏将军一时激动而已,将军莫要担心,没什么没什么。” 为了不让江池云知道魏澄其实是在骂他,霁司月默默承担了所有。 江池云狐疑看了她一眼,虽不太相信,但看得出她想要息事宁人,便还是平静了情绪对魏澄说:“我的手下,我自己会管教,就不劳魏将军多操心了。” 说罢,江池云揽过霁司月的肩膀,直接把人带走。 魏澄脸都绿了,但是霁司月现在确实是江池云手下的人,他还真拿江池云没办法。 “那什么,魏将军,改日我再和你探讨啊——”霁司月怕魏澄被气出什么好歹,远远的喊。 周围士兵围观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无不窃窃私语起来。 渐渐地军中流传起一种说法,江大人新提拔的司月参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魏大人本来和江大人还算交好,结果因为这个司月差点打起来。 魏大人每日来江大人这里,当面挖江大人墙角。 但是司月也十分得江大人的欢心,江大人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走了。 不少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曾亲眼看见江大人为了司月和魏大人破口大骂,一口一个我的人什么的,险些要打起来。 迫真的表情煞有其事。 司月呢,今儿和魏将军练练剑,明天和江大人论论道,白天在军营一日三餐和魏将军吃,晚上睡觉了,就熟门熟路到江大人房中,可谓军营妲己,男中西施啊! 到后来,连陈小九都跑过来,暗搓搓地问她,魏澄是不是要把她挖到魏家军去。 他的要求就一个,假如要跟着魏将军,得带着他。 霁司月笑眯眯的听着,抓了一把紫红透亮还打着白霜的葡萄塞给陈小九吃。 西北的沙地葡萄最甜,但是这会儿初春还没到葡萄的季节,别说葡萄了,就是树也还没全绿,霁司月这儿怎么会有葡萄吃。 而且就算是当季,葡萄这种娇贵的水果周期短,容易磕碰,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吃上的。 陈小九小心翼翼捏起一颗含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天还冷着哪里来的葡萄吃。 “魏大人送来的,说是禾塞关那边有个能人做了一个暖屋,外头糊了好几层泥保暖,底下掏空了一层烧炭加热,在里头种上农物庄稼,就算是冬天也能结出夏天的果子来。” 霁司月说完,也捏起一颗放到口中。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九觉得那颗葡萄放到霁司月手上,就好像要比在他手上要好吃些。 他咂了咂嘴,环顾着屋中多出来的不少新鲜玩意,啧啧暗叹这可不就是军中妲己吗,魏大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看来传言也有可信之处。 本来他是觉得霁司月和江池云是知遇之交,和江池云一起建功立业征战沙场才算一段佳话,但是如果跟着魏澄可以伙食得到如此改善,那似乎也不错? 陈小九心中的天平悄悄的向魏澄倾斜了些。 霁司月笑眯眯的,没工夫去管陈小九这些小心思,只因她这两天心情真真是极好。 和心上人心意相合,和亲人重逢相认已经是天大的欢喜,结果今日京城还来了消息,说霁桓感念江池云临危受命,一来迁南山就立下战功,稳住边关局势之余还将鲜卑逼退到太鄞城下,为大齐狠狠的出了口恶气,着提升他为正二品大将军,还是封号定云。 这是大齐国势动荡的半年来第一个大好消息,民间百姓茶余饭后都爱以边关局势作为谈资,连带着她被江池云和魏澄争抢的事不知怎么也传到了霁桓耳中,霁桓就以她守城有功为筏子,给她也升了官儿,摇身一变成了副将。 但真正让她高兴的还是这回霁司宸会亲自来西北一趟,为他们打鼓鸣钟、加官进禄。 兄长能来西北,那便是身子已经大好了。 霁司月打心底里觉得开心,便真的笑出声来,刚巧被从外头回来的江池云撞见。 “葡萄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江池云看着一屋子的吃食,并不怎么高兴,甚至可以说有些恼火。 他在这边驻守了五年都不知道禾塞关有暖屋,怎么魏澄刚来几个月便只晓得一清二楚,还巴巴的送新奇水果过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讨好,偏偏霁司月还十分受用。 “甜得很,将军也尝尝。”霁司月舔了舔嘴上的汁水,忙不迭道。无人在意的角落,陈小九悄悄出去了。 江池云摇摇头,坚决不吃对家的东西。 “好吧,”霁司月高高抛起一颗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