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岂不就是当世唯一位五岁时被册封为亲王的辰亲王吗? 顾景星有些受宠若惊了,但他也只是拱了拱拳道:“老朽这里给大爷请安了。” 胤礽是秘密出宫,曹寅便没有特别介绍他,只说是苏辰的表弟,人称二爷。 顾景星心里的跳动都停顿了一瞬间。 正是外甥不明说,此二爷只可能是---太子。 国君英明神武文治武功皆有建树,储君又是如此的丰神俊朗,清朝是真真正正的稳定下来了。 想到此处,顾景星心里既有怅然,更有靴子落地之后的安定感。 当年吴桂带头蓄发要恢复正统的时候,他何尝没有期望过?在那一时期跑出去为反清组织效命的人又何其多,最后却不过是个别人的繁华梦,一腔赤诚的人落得个一场寥落罢了。 顾景星心里正酸酸涩涩胀胀不知何滋味的时候,跪在席子旁边的素白女子向着他们哭泣道:“公子,请您搭救,只要能让小女子的父亲风光大葬,小女子为奴为婢都甘愿。” 愿意出五两银子丧葬费的那胖胖的公子被忽视了。 人群里有人说道:“公子有钱便出了吧,你去青楼里看个头牌的钱也不止百十两了。” 这是托儿吧。 但却很多人觉得这话有理,附和道:“是啊是啊,人家姑娘好歹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苏辰好笑地看他们中间穿得最好的曹寅,大声问道:“你还去青楼?不是朝廷前几年就规定,官员不许去狎妓赌博吗?” 曹寅马上就接话道:“本官严格遵守朝廷命令,从来没有踏足过青楼一步。尔等不要胡言!” 官员! 躺在席子下的人脚趾头动了下。 胤礽注意到了,侧头小声道:“哥,那个死人是活人装的。” 他们之所以挤进来看热闹,就是他哥好奇,这卖身葬父的女子守着的到底是个真死人还是个假死人。 跟在后面唯恐这两个小爷被外面这些花俏手段骗到的王老大:--- 他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俩孩子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别说被骗子骗,他们不骗骗子就是骗子积了阴德了。 一听说曹寅是官员,起哄的那些人群立刻消停很多。刚才想英雄救美的俩少年,也忙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悄悄溜走。 五两银子也跑了,素衣女子眼神里闪过一抹惋惜。 但如果她真能跟一个当官的走,岂不强如跟着家中兄弟行走江湖。 人群里的托儿和躺在地上的男人都想这个当官的赶紧离开,未想到他们的姐姐竟然膝行上前苦苦哀求起那个官儿来。 苏辰:被缠上了! 胤礽:顺势带走打入大牢,这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卖身葬父的。 --- “老夫人,大爷带着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回来了。”身姿纤细容貌柔美的女子哭哭啼啼找过来,在孙氏床边跪下,“您可要给含烟做主啊。” 孙氏刚喝了药觉着好些,听到含烟的啼哭声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鼓着疼。 “哭什么哭,”孙氏低头训斥,“含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侍妾,子清身边要不要进新人,进什么新人,都不是你能置喙的。” 含烟收起哭声,揉着手里的帕子,喏喏道:“含烟知道。但是那些卖身葬父的女人,哪个正经了的?奴只是担心大爷被人骗。” “这便不是你管的了。” 打发了含烟下去,孙氏才问身边人:“怎么子清还没有带小公子回来?” 老嬷嬷笑说:“奴婢出去瞧瞧。” 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道:“来了,老夫人,来了,马上就进了二门了。” 孙氏本来就穿着外衣的,闻言赶紧从床上下来,提上鞋拄着拐杖就到门外张望着。 不一时,看见两个熟悉的少年走进月亮门,孙氏马上就提步上前。 “少爷啊,”好久不见他们俩个,孙氏眼里不自觉的涌起泪花。 她自己的孩子早早的没了,当年便被选进宫照顾当时的阿哥玄烨,于孙氏来说玄烨就和她自己的孩子一般。 后来那孩子登基,成为这天下之主,她也被放出宫,但一直都在京城和曹寅一起居住。 平日里,隔差五的也能见见皇上。 早两年里皇上的孩子们长大了,逢年过节他们还去接她到宫里参宴。 这猛的一来到江宁,大半年不见这些孩子,孙氏心里早想了。 但她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