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谁说不是呢,要是她不嫁那将军府就好了……” “……” 要是她不嫁那将军府就好了…… 周枳在回去的路上耳边一直飘着这句话,她一贯小心谨慎,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好似豁然开朗。 就算她是小人之心了,恶意猜度自己的好姐姐,若是她不嫁,那谁嫁?圣旨已发,周府必定要给个人出去,这个人一定得是周府的嫡女。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周青月是这样的人吗? 周枳想了又想,周青月第一次见她,是在京外的大道上,急着回城,只匆匆见了一面。 周青月第二次见她,是在街市上,对她的态度有躲闪也有冷漠,直到后来圣旨出来,再见到周枳,周青月才态度陡转,对她更加亲昵。 似乎这样才能说通,周青月为何急匆匆给她改了族谱,更了姓氏。周枳做过恶人,但她也不想这样猜忌胞姐。 留了个心眼,再没有想下去。 等到周枳这边摆了晚饭,周青月却又带着人过来,“你匆匆从凉亭离去,我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周枳牵着她坐下,故作自责,“我从小就这样,若是以后我说疼,姐姐便来看我,怕是日日都要过来了。” 又转而满脸感动,“以前我在西北的时候,发病时,常常疼得在地上打滚,你见了怕要吓到,到京城这边,早好了许多。” 周青月蹙着眉,听得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你受苦了。” 周枳也眼含热泪,“我常常疼晕过去,偶尔醒来时,已到半夜,结果人还在田坝里,周边都没人了,山丛中又传出一些野兽的怪声,我害怕极了,不管不顾得回姜家去,结果他们忘了我,早洗漱好躺下了。” 又拉了拉周青月的手,“我说这些,自然不是想姐姐你难过,只是太疼了,我想找人说说,满村的人,也没有一个能听我说的,这回了家里,就好想和你说说,毕竟,我们是最亲的人。” 周青月手帕遮面,似是在抚泪,周枳破涕为笑,“好了,平白的惹了你不高兴,先吃饭吧。” 周枳也不算撒谎,那时原主确实因这病,遭了很多罪,她那时还没来,自是感受不到原主的疼痛,不过想来,这疼痛和她每个世界死亡时的疼是一样的。 她在每个世界任务完成后会跟着世界线死去,对于她这个边缘人,或者“恶人”,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每次疼得她都以为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 最后忍了一次又一次,才终于到了这里。 两人安静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周青月便说要去处理府中事物,早早走了。 周枳送她到屋外,难免感叹,自己这姐姐,可算是辛苦,母亲不顶事,父亲一心在朝堂,后院又多妾室,自己的哥哥虽好,却是不管内宅的。 所有的事都压在周青月一人身上,好在她是个有能力的,不像周枳,若是要周枳管家,估计周枳只会安排管事做事,其余的一概摆烂。 所以啊,各人有各命,要不说她是来养老的呢,就不是这劳碌命,连平时做个玉烛,都嫌麻烦,一月顶多做五十根。 说到玉烛,过几日便是五月交玉烛的时候,到时候还得出府一趟。 这边周枳想着出府的事,那边刚刚说处理事务的周青月并没有回正堂去,而是去了周符的书房。 门口站着照顾周符起居的小厮,见到大小姐来了,连忙敲了敲房门,惹得周青月停下脚步。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沙哑的声音,“什么事?” 小厮看着眼前的周青月,额头的汗直冒,“老爷,大小姐来了。” 里面久久没出声,周青月往前走去,手刚放到门上,房门就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玉钗微松,领口还没来得及好好遮掩的女子。 这女子看起来比王氏年轻不少,更是风韵犹存,歪扭着身子给周青月行了礼,这才幽幽离去。 路过周青月的时候,余光还带着些许挑衅。 周青月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怒火,这才踏进书房。 周符手执书本,瞧了眼周青月,不满道:“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周青月不想多说别的,直接开口说到:“父亲该做的样子也要有,如今她已是回了府,父亲连见都不见,传出去后岂不是对以后不利?” 周符放下手中的书籍,皱着眉头,“我能让她进府来,已是退了又退,要不是那姜家骗我,她早该没命了!” 周青月气急,“父亲!你若想我到了平津侯府能有个好名声,样子总该装一装!” 说到平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