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她嘴角笑意一僵,道:“范笙是觉本宫府中佳酿尚可?” 范审音冷眼晃过台上众多身影,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可,只是比起那些凌乱无序的舞步,这酒勉强还能下肚。” 范审音乖张,褚婕早有习惯了,谁让此人实在有才,连陛下得他一幅山水,都兴奋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非得挂在寝殿床榻处,睁眼便要瞧着。范审音傲气,褚婕也早就知道,皇帝赏他官做,也被他拒绝了。 在这当下,她还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只能陪着笑脸,命人递过宫人今日在池边捡起的折扇,打趣道:“范笙今日可逛尽兴了,怎么还将折扇落在了地上,看来本宫这满池花红终还是迷了范公子的眼,若是能将景色入画…”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开扇之声打断,范笙懒摇折扇,眉眼间满是不耐:“就算是白日里心情尚可,此刻也被那群舞姬搅乱。” 临了他还冷嗤一声,不忘点评褚婕:“公主品味,不过如此。” 褚婕也算是从小养尊处优,虽近几年因为当初合谋宣帝的事让褚逞对她起了嫌隙,但她仍是一国公主! 近三十年来被人如此看低,让她心中横生怒气,但顾念着自己还须得他一幅美人图,只能生生将怒火咽下。 褚婕笑道:“这些舞姬本是陪衬,我府中第一前些日子伤了足踝,这才让审音见笑。” “第一?” 范审音忽然停了摇扇的手,话语感兴趣中带着丝冷意,他突然笑道:“即是第一,那自然得见见。” 褚婕面露难色:“她伤了足踝…” 恰好此时有侍女拿着酒壶为范审音续酒,被他用折扇虚挡杯口,范审音眼中浓墨深沉,隐隐势在必得之势让褚婕瞬间明了,她笑道:“即不能舞,便让她为公子敬酒赔礼。” “来人,去唤姜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