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想再确认一下。 梁越没有再看她，任手里的枇杷滚了几圈落到筐里。 “你想离开这儿吗？我可以帮你找到家人。” 男人仍在不远处忙碌地将枇杷归置在一处。 “可以吗？” “嗯。” 一筐筐枇杷被搬上货车，梁越的车就跟在后面，一前一后上了路。 梁越的脸色仍然很苍白，他出发得很仓促，什么也没带。从接到电话后，他就离开了公司，留下魏伟在后面喊。 车是苏进安排的。 他回国没多久，像这样的出行已经很多次了。天南海北，犄角旮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去。 只是那些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见过的那些人，要是想离开，梁越就会帮他们找家人。不想离开的，梁越也会给她留一笔钱。 货车开进了裕城的福利院，一筐筐枇杷被搬下来。 货车司机是当地人，他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和梁越介绍说枇杷是云水镇的特产，这个季节的枇杷尤其好吃。 他夸梁越心善，说好不容易买了这么多枇杷，要是一个也不留也太可惜了。 司机的皮肤晒的黝黑，弯腰从筐里拿了两个枇杷塞给梁越，让他留两个尝尝。 司机和他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梁越低头看着手里的枇杷，放进大衣的口袋，站在公交站台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随着人流上了一辆巴士，找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听着车里断断续续的吵闹声，人来来去去。好像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只有他坐在这座城市的观光巴士上，一圈一圈地转。 他好累，可是他不想回陵城的那个家，也不想去住宾馆。 他没有地方去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的，豆大的雨点从窗户落进来，砸到他的脸上。湿润的感觉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总得下站。 他起身苦笑了一下，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巴士摇摇晃晃，在快要进站的时候。 司机喊了一声，“小伙子，你来拿把伞吧，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