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的红颊,白里透红在他虚拢的手若隐若现,捏的她感受到了冷白皮起了红肿。 她从他的捉弄中逃了半步,无意的嘤咛溢出口,“疼。” 掌心反复摸着那块三四点的泛红,试图抹去他的作怪。门口旁摆着一篮水,他捡起了一瓶,作出了一条抛物线,力度恰好,落到她双臂之间,“想知道早上那个女生怎么回事?” “不想知道,又不关我什么事。”她拧不开瓶盖,荆雨疏伸出了手,她生生地拽出了衣服下摆的一角,手指隔着那一点布料,顺着盖子的齿轮开了,她仰起头喝上了水,却没注意到荆雨疏吃瘪的神情。 她手中的瓶盖滑落,他接到手里,将半瓶水拿来拧紧,“那是我前女友,来还东西的,她踩到了石子不小心摔了,我扶了她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两枚小巧的耳钉银圈,泛着光泽,“东西是这个。” “这些说了都没意义。我听到了,她说她喜欢你。”他嘴被话堵得死死的,她便知晓不会有答案,宋落君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像是初开的花蕊,猝不及防地掉下枝头,飞入公路被车轮碾了一遍又一遍。她径自跨过他身边,和老板拜别,离开了店。 师傅那里一声不吭地逃了这么久,也该回去认认错了。她那拙劣不堪的雕工,虽然表面上看的去,但内行人一眼就知道内力不够,基础薄弱,生气的助力毕竟还是她那份赶工出来的“鸽子”。 三环的的士不算难打,她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便挥到了一辆带着“空车”标识的车,她拉动车门的内凹槽,背后一阵男声颤动了路边的树荫摇摇欲坠,她反应一滞,抓住车门的手被他扣下,“宋落君,你等会。” “我有话想对你说。” 周遭的车流河水,突然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只有她和身边的人脱离了魔法,还在活动,他乌黑的细丝下藏着一双微长的桃花眼,换平常是放肆又耀眼,可现在却是真诚款款地看着她。 司机看他和她就是一对小情侣,小姑娘闹脾气需要哄,看懂了荆雨疏的眼色,“姑娘,你看你男朋友来了,我急着来客……” 没等宋落君有声,荆雨疏眸光意会,司机拉上车窗,眼边的的士刹那间不见。她默不作声地抽出手,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明明是大好天,打在他身上却满是一股沉郁,他戏谑地自嘲,“我身边留不住人,跟她早断了。今早只是意外。” 宋落君“哦”了一声,暗自庆幸不是抢男人这种戏码。她不做其他表示,放荆雨疏自个处着,他低下轮廓鲜明的下巴,几乎靠上了她的额头,他的语调棉软,连带着唇珠微亮,“跟你认识以来,我没主动招惹过任何一个女孩子。” “我一直期待有一天,你能来到我的身边。”他耳垂上的银圈闪烁如星,忽闪忽闪地打入她心上,如墨画般的眉牵引着她继续听下去,“如果是今天的事,让你误会了,我在这里跟你说对不起。” “没。”宋落君左摇右晃,心跳失衡的那一刻,涩感与不安与认输的不甘随清风呼的一下吹没了影子,“我就怕是你乱编的话。” 荆雨疏踏到她正面面前,唇角微勾,痞痞的味尽显,“怎么会。” 他顺着她的指骨,将掌心对上她的,软乎温暖,如同此时的暖阳,“我们走。” 她刚做出“去”的口型,他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唇边触碰,就好似画笔描绘画纸,隐隐能感知到最终的画品的描线,他浅笑地弯起眼尾,“保密。”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滑板店。她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他臂怀夹着一块新的滑板出了店,来到旁边场地。他对滑板本就驾轻就熟,即使是新的,也很快就上手了,他先从一条直道滑行,稳住平衡,随后开始在赛程的一段空地,脚一蹬,前排轮子腾空,他原地悠扬地旋转,后来进入了一个滑坡,平常她推自行车都费力的坡,在他脚下,跟个空地似的,游刃有余地向上,在空中滑出了一道漂亮的跳跃,就像白鲸冲出海洋,与落日的天际线轻吻。 一整段赛道下来,他额头还是白净的,没有汗珠,滑完带着那块板走进了观众席,“厉害吗?” 她点了点头,又否认地别过头。 “怎么摇头?” 她的目光落在那块板上,图案在店内的展示墙上并没有见过,嘴边不饶人,“骄傲自满容易出事。” 注意到她的眼神,他主动翻出了那块板的正面,“喜欢这块板?送给你了。” 板子是小尺寸的,荆雨疏踩上它虽然有违和感,但也不影响他优越地滑行、旋转和跳跃,图案很是特别,取自街头涂鸦最为特别的一处,破碎的字母,又添上了圆润的弧线,显得可爱。 比起说随便拿的,更像是他说的定制。 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