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分手啊,那他之前的口头说说的单身也就不可信,那她还追个什么,还是收拾收拾,准备认输吧,她才不没有追别人家的男人的习惯。 宋落君低着头从楼的前门出,给荆雨疏发消息,说自己不去了,有点不舒服。不去了那三个字还没打完,随意扎的慵懒低马尾被人往后一揪,上半身往后靠进他的风衣外套里,她扶着头额,松了下紧贴头皮的发丝,他的气息笼盖在她的耳旁,低声一勾,“不是说在楼里头等我?” 凭着普通朋友的身份,她问不出那个女生是谁这样的话,理不直气不壮,她阖眼揉着被青灰眼圈环绕的眼皮,困意蔓延到了整张脸,藏起了酸涩,“昨晚没睡好,出来透透气。” 荆雨疏:“带你去放松一下?” 她抓紧挎包带子扯了扯,强压心上的堵,说的话却带着冷和倦,“不用了,直接去滑板店。” 滑板店在市内三环的边缘,店旁就是一个庞大的滑板专用场地,三面栅栏,一面墙,刷的过去都是颇有艺术感的街头涂鸦,喷漆的味道随着时间消散,而随性而为的图案医者那面十几年堆砌的墙活了下来。 宋落君走进店里,便迷上了那和室外那堵墙风格一样的展示墙,上面方正地陈列了各种各样的滑板。 老板看来了熟客,手上盘算的东西也停了下来,“小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我这转悠了。” 荆雨疏不以为然,臀部以一张椅子的椅背为支点倚着,一腿笔直,一腿微弯,带了点街头艺术家的韵味,修长的休闲裤衬得他随意摆的腿部姿势格外好看,“少来,带人来买块滑板。” 老板从不挂心网络和人言中的蜚语,八卦了一番,挑了眼宋落君的方向,目光转回荆雨疏,打量道:“心上人?还是女朋友?” 老板嗓子天生就音量大,惊动了宋落君,她虽然没转身,耳朵也悄悄放着。荆雨疏沉默地不作声,抄起笔写了几个字,沙砾作响的声音于近于远地落到她耳里,她斜着目光,老板若有所思地揶揄,“小子,你不行。” 什么不行?她竖起耳朵等着听后话。过了几秒,老板热情地搭上荆雨疏的肩,个子比少年人矮,但气势不输,“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宋。” 老板自然熟,小宋小宋的直接叫了,顺带带着他俩介绍了一番滑板,样式有什么区别,图案上有什么讲究之类的。荆雨疏在一旁倒是安静的很,不打浑插话,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小九九,可能在念早上那个气质绝佳的舞蹈生吧。 老板从墙面拿下一块板,在她触摸那般好的质地时,又将这板子的历史讲了一通。板子是好的,轮子也是流畅的,可那个图案她不喜欢,她心思又飘向空,顶在了天花板上如水面般浮游。 “小宋,你在听吗?” 荆雨疏捋了捋她的发梢,像捻过淡淡的苍兰。她从他手里牵过乌黑长发,放到肩前,手掌朝里合成十,吞了苦才化作轻扬的语气,“抱歉,走神了,麻烦老板再讲一遍啦。” 之后,她其实也没听进去,想他的事,以及之后她要不要出国。海归热潮早在几年前褪去,出国镀金这种想法,也就母亲固执地想着让她提升一点学历,面上好看些,不过她倒是真想学些能用的东西。 滔滔不绝的声音停了,意识到老板讲完了,她没听也不好让老板重新再来,只说了自己再随便看看,待会决定。 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烟,打火机咔擦燃起烟头,吹出了白气,“小荆,要来包烟吗?” 荆雨疏把烟盒子丢回抽屉,推着胖个子的憨厚大叔去了店外,“她对烟味敏感。” 老板手指别着的烟顿住,凝思了一会,那烟头轻点,“那你可得再上点心了,小宋心里特定有事,你是不是哪里做不对了。” 荆雨疏挥散那一小团一小团白雾,一时想不出哪里做的不太对劲,大叔提点他注意小宋的情绪变化的那个点,似乎就是今天。今天他做了什么,莫非她看见了? 宋落君在展示墙里徘徊,超过她身高的滑板,她看不见图案,瞟见一旁的工具,双手钳起颇有重量的梯子,与地面立成三角,踩上一阶。离那第二排的滑板模型仅有一步之遥,她脚下的梯子却晃动得厉害。荆雨疏眼疾手快,稳住了那用了好久的梯子,趁那个时机,她抬下了模型,也跟想象中的图案不太一样。 “还想要哪个?我去拿。”换荆雨疏上梯,吸着方才她所喘息的空气,她盯着模型,还到他手里,眉眼垂着,跟聚集的小云朵要落雨的哭脸那样难看,他试探着问她缘由,“咋一直闷闷不乐的?” 她怔住地望着天花板,“没找到想要的。” “有喜欢的图案,这家店可以定制。”荆雨疏收起梯子,靠到角落,走过来,捏上她脸上最嫩的地方,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