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鲸:【早】 鲸:【收拾好了吗】 她发了个问号。 鲸:【下楼,带你补课】 宋落君扒拉半开的窗户,狐疑地探头,宿舍楼下,荆雨疏戴着一副墨镜,两手空空地等在那里,踢开地上一两颗小石子。 她回头看了眼宿舍的全身镜,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有粉饰,一身睡乱的长裙,拖鞋还走掉了一只。 她沉思了会,敲字:【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打扮一下】 荆雨疏回了个【好】 她把手机随手放在宿舍桌上,原来还在安睡的时见却醒了,老虎睡帽耷拉着耳朵,“落宝,你起了?” 她坐在时见床边,小声答道:“嗯,我吵醒你了?” “不是,水声太大了。”时见摇了摇头,睡眼惺忪,指向她的床。 最近宿舍水流不稳定,时而大时而小。 听到啪嗒啪嗒的水声,她顿然明白,水流大了,但她还没关水龙头。她走到卫生间,池子盛的水,溢出了池沿,落到了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 她无奈关掉源头放水。拎起拖把,海绵浸湿,处理掉地上的水渍。转眼,五分钟过去。 她放弃了洗头计划,改为散粉,蓬松带了油的发根。打开时见的衣柜,匆匆选了一件裙子换上,简单上妆后出门。 下楼梯时,给时见发了条消息。 【借下你裙子】 时见回了个【ok】 她走到宿舍门口,荆雨疏与几个女生聊得正欢。他的墨镜抵在了上额,刘海撩起,掉了几根在下镜框上,眉眼弯弯。通着正门与后窗的风带着一股子烟味。 他不急,她又何必慌乱。 她在饮料售货机里,挑了瓶饮料,在付款界面刷码。瓶子“哐”的一声,由既定轨道,冲撞到了出货口。她半蹲手往下够,隔开玻璃门拿上饮料。 回身的那瞬,她昂首,那个小群已然散开。荆雨疏向她挥动手机。 鲸:【怎么没有我的】 落:【没有】 她走到荆雨疏身旁,扫了眼他手里多出的一瓶气泡水,对着那双勾人的可怜眼,直明拒意:“你需要?” 又替他回了自己,“不,你不需要。” 荆雨疏心上那些多出的有的没的,一晃而过,吊儿郎当地摊手,“好吧。” 几次聊天里,宋落君都不明确补课的地点,想要知道清楚,不死心地问起,“我们去哪?” “自然是能帮你补课的地方。”他话里还是神神秘秘的,不说出具体地点。 他们上了荆雨疏叫来的专车,渐渐驶向另一个郊区。 榕梧大学处于一个经济开发的郊区,离繁华的市中心不远,近几年地铁开通,公交多条延伸,来往方便。 宋落君基本摸清了这里的路标,但对另一个偏远郊区,从小到大,印象都不怎么深刻,基本也只是路过,通往另一个发展良好的城市。 司机沉默不语,却来到陌生的地方。 荆雨疏的为人,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他们似乎都默认了他的放荡不羁,甚至他在往败家子的方向走,也不理会和阻拦,却又会肯定他正面的良好品质。 她内心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你不会……” 你不会不怀好意吧。 荆雨疏肯定地回应,安抚着对未知的不安的她,“不会,只是去一个能安静雕刻木头的地方。” 她不再出声,想转移一下内心的错解。闻到若有若无的烟味,她拿出包里的香水,小苍兰的气息溢满整个空间。 他的眼里闪过惊讶,点着头平视窗外。 她为刚才的尴尬欲盖弥彰,“我早上太急,忘喷香水了。” 逝去的风景如画在灵灵黑眸里流动,他口吻平淡,“急什么?” “池子水没注意,漫到地上了,清理完,时间不够了。”她悻悻地说,指尖擦过香水瓶子的边角,无处摩挲,又来回刮蹭,磨砂面多了几条不明显的划痕,不断摩擦的呲呲声,令人愉悦。 榕梧大学宿舍的通病,他老听几个兄弟抱怨水流问题,偶尔走开了,回来就要擦地板。 他兀自点头表示理解,转了方向,面向矮了一截的人,“那你可以发微信,让我多等一会。” 我不想让人多等。 话说一半,她偏成了另一个意思,“我不想发微信。” “到了。” 无理的话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