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说得起劲,双手在胸前比划颠了两下,“还有你的……就刚刚好,不知道我买了这衣服能不能撑得起来呢!” 祈旸手肘支着座位扶手,忍住笑意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见她这个反应,小姑娘以为她不信更急了:“你别听刚刚那个男的瞎说,他那是被你拒绝了恼羞成怒!你要是一般,那全世界没几个女生不一般的了。” 祈旸郑重点头,赞同道:“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每个女孩子都不一般,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姑娘这才放心,也朝她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靠回座椅,吞咽了几下喉咙。 手机闹铃恰好响起,祈旸转身关掉,穿上了羽绒服,顺手把充电宝塞进口袋。 “你到站了吗?”小姑娘问。 啪嗒一声,祈旸把行李箱的伸缩杆拉起,还未回答,到站提示音先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本次列车,列车运行前方到站是籁沉站。请带好行李,先下后上。Ladies and entlen……” “对,我在这站下。” 祈旸把手伸到她面前,小姑娘迟疑地伸出掌心去接,是一颗糖。她回答她疑惑的眼神:“刚过隧道,耳朵不舒服的话吃颗糖会好些。” 乘客们都带着行李下了车,小姑娘捏着糖纸望着祈旸离开的方向。糖果的甜味在口腔蔓延,她吞了几下口水,耳朵的压迫感果然缓解许多。 籁沉…… 是个城市吗?好奇怪的名字啊。 站内人潮如水,大多是返乡的学生。祈旸顺着人流出了站,无视卖力拉客的出租车司机,朝人群的反方向走去。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不算很冷,但也不暖和,有种晴朗的阴森感。 车站出来就有个公交站,不愿意被宰的学生都挤去那里。祈旸看了眼时间,拖着箱子往火车站西边走了五六分钟,到一个空无一人的站台等车。 公交车很快来了,车上只有两三个乘客,她到最后一排靠窗坐下,腿前刚好能塞下箱子。晃晃荡荡开了一分钟左右,车驶到了高铁站,拖箱拎包的大学生蜂拥而上,造成了一小段时间的交通拥堵。 车内被挤得密不透风,一下子有点闷热窒息。 祈旸开了点窗,绿化带在眼前模糊倒退,她开始思考今年过年要如何应对,想着想着,就被晃悠得打了盹。 “终点站,桃源村到了——” 一个大转弯接一个急刹,祈旸警觉地醒了,拎着箱子下车。终点站,人已经很少了。 丝丝缕缕的阳光从云层的裂缝中钻出,洒下为数不多的温暖。祈旸仰头露出个笑,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踩着单薄的影子朝不远处的桃源村走去。 宽阔的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是整齐划一的平房。 籁沉是个不算大的县城,沾了隔壁省会城市的光,人流量增多通了高铁,城区建设发展得也快,北城新区就是代表。北边原本荒芜,满山都是桃树,一到春天漫山遍野的都是桃花。十多年前政府大力发展旅游业,创建了桃源村,一百多户在这落了新家,还能申请经营许可。林爸家原址的老房拆迁,就地分到了新房。 桃源路110号。 祈旸从门牌上收回视线,敲门:“我回来啦。” 敲喊半天,无人应答。 她弯腰扒着门缝看院子,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刚过饭点就全出去了? 长腿一跨坐在行李箱上,她拨出电话,嘟嘟嘟半天也没人接,接着打了几个都是一样,她只好作罢,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周围环境。 祈旸对桃源村的印象只勉强算是“认得回家的路”,妈妈在她初中的时候二婚嫁给了林爸,她妈带着她,林爸带着八岁小女儿,四个人住进了桃源村算不上宽敞的房子。祈旸主动提出去上寄宿中学,高中也是。 冬天的山光秃秃的,除非下雪才能吸引来一些拍照看雪景的人,否则就像现在这样街上行人寥寥。 这不,路上只有吃过午饭遛弯儿的两个老奶奶,她们瞧见个漂亮的怪人骑着箱子,好奇又警惕地盯她。 “奶奶们好,吃完饭散步呢?”祈旸主动笑着问候,尽管对她们没什么印象。 “诶对,散步呢,”其中一位奶奶笑着回应她,转头朝旁边的伙伴说起悄悄话,“这是林家的女儿?几天没见长这么快,个子窜这么高?” 另一位奶奶大剌剌地上下扫了几眼祈旸,反驳她:“你啊眼睛真是不行了,这哪是林帆,我看是黄俪她带来的大女儿吧。” “哦,是吗。”眼睛不好的那位奶奶又不确信地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