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春天伊始,寒冬已过,万物生。 骄阳各栋别墅的花园都被装点得很漂亮,黎煦阳和江小暖的家也不例外,春化植物逐渐苏醒,茶花、绣球花都结了花苞,随时开花。 客厅的窗户上凝结着水珠,因为里面开了暖气。 电视机正在播放电影频道,仅穿一间Polo衫的黎煦阳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专用建筑设计Pad。 穿着一件毛绒长袍的江小暖慵懒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抬眼只能看到Pad背面被她随意一贴的小贴纸。 “最近在设计什么呢?”江小暖随口问道,她一向不懂建筑的,只是单纯想听听黎煦阳的声音。 “一栋商厦,还没取名字。” 说到这,黎煦阳把比笔记本电脑还大的pad移开,举到侧边,头往下勾,怔怔地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好些时间,才低笑出声: “小暖,给我跳个舞呗。” 江小暖眼眶一热,Pad移开,可以从死亡角度看黎煦阳,但居然也这么好看,青色胡茬被刮得很干净,真是360度无死角! 可是,她没有把这个表扬说出口,而是摸了摸酸痛的腰—— “哼,我可跳不动了,就你刚刚这样、那样的,比我跳一百次舞还累!” “哟,这么夸张的?”黎煦阳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刚回忆到前戏的接吻画面,身体就蠢蠢欲动。 不能想、不能想,他今天的设计任务还没完成呢! 但他很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是,欢爱过程中的江小暖每一帧都极具美感,和优美的跳舞姿势差不多,令人血脉喷张。 而自己却跟个野兽似的,急得只知道把美味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却不知道慢慢地享受吃美食的时刻。 再反过来,每一次看江小暖跳舞,就好像跟她做了一场云爱,精神和灵魂达到了一种,身体或者说肉/体,难以企及的共振和共情。 江小暖不懂建筑,他也不懂舞蹈,但却可以从江小暖的每一个动作里,读出情绪,甚至是故事。 只是,唯一令他不满、懊恼的是,江小暖出差越来越频繁,时间在三天至七天不等,视频时间都少。 像他在国内有出差项目,都恨不得不吃、不喝,早些完成,回家去见江小暖。 若是在国外考察当地建筑或参加交流会,就会想办法带江小暖一起去,为此给舞蹈团拉了很多“赞助”,团里领导都不知道是黎煦阳自己投的,但江小暖知道,还调侃他:“再这样下去,舞蹈团可就要写你的名字了。” “如果真的写我名字,我就不让你去上班了。” 江小暖半仰着头,傲娇道:“那可不行,我又不是笼中鸟。”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爱情鸟,永远不飞走的那种。” 宝玉哼哧了两句,从狗窝里爬出来,趴在茶几底下,眼里都是两位主人的亲密动作。 黎煦阳把Pad放下来,轻轻揉着江小暖的腰。 “三月可不许出差。” “为什么?” 江小暖翘了翘腿,心虚地问,三月还真有个国际舞蹈大赛,在明珠城,舞蹈团的领导都挺看重这次比赛,商量着谁去,用什么节目参赛,江小暖正想着自告奋勇呢! “我想安排一次旅行,我们挺长时间没出去玩了,不是吗?” 哪有挺长时间,顶多半年。 江小暖却不驳嘴,而是把手伸到黎煦阳的胸膛上,好玩似地摸来摸去:“去哪里?” “去大草原看看吧?那里的春天可美了。”黎煦阳重重往后一靠,垂头盯着那只肆无忌惮的手,咽着口水问:“你说呢?” 江小暖的手也停住了,大草原在北方,比她想象中要远。 如果她真的被选中参加比赛,那她需要花大量时间去设计参赛舞蹈,根本不会有时间去大草原。 想到这里,江小暖犹豫了,也觉得对不起黎煦阳。 “怎么了?”黎煦阳察觉到了江小暖的犹疑,把她的上半身搂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面对面凝视着,鼻子委屈得都堵住了,说话都有鼻音:“你又要出差?” 他真的有江小暖出差恐惧症了! 江小暖把脸贴近他的身体,揉搓着他厚实僵硬的肩膀:“你听我解释嘛,这次比赛有很多优秀舞者参赛,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团里也很重视,我想争取一下。” 听到这,黎煦阳明白了,如果是出差交流、教学、公益演出,可能只是忙一两周;如果是比赛,那就是一整个月,甚至两个月,都会很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