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设计之初,黎煦阳是准备把设计室放在卧室对面的,后来想了一会,还是把它移到一楼,和舞蹈室并排,两间屋的东西两侧都有门,且门外都有一条走廊。 靠客厅这个方向的内侧走廊并不算宽,一米六左右的可用空间,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羔羊地毯,扫地机器人在沙发边待命。 在江小暖眼里,它算是一条艺术长廊,墙上挂着很多画,以及全球各地搜罗来的艺术品。每隔两米,墙下都有一张内嵌的小沙发和小角几,其中一张小角几上,有一个黄铜球桌灯,底下放着几本德语书。 之所以是德语,是因为黎煦阳设计累了,就从设计室走出来,在这里休息一会。 外侧走廊是一排落地窗,窗下放了一排矮花架,透过落地窗看到的是花园。 舞蹈室里,江小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四点多了,窗外的狂风骤雨更甚,本来说好晚上回爸爸妈妈那吃饭的,这下估摸去不了。 她想去跟黎煦阳商量一下,走出外侧走廊的门,顺便也想看下窗户关紧没有,有没有雨打进来。 这边的设计室,黎煦阳放下针管笔,看了一眼手表,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了内侧走廊的门,沿着这条艺术长廊,到了舞蹈室门口。 推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小”字都没喊出来,黎煦阳就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咦,人呢?” 他四处张望,没见着,还喊了一声“小暖!” 无人回应,扑了个空。 倒是轻快的脚步传来,是宝玉。 黎煦阳摸了摸它的头,吩咐道:“去你的窝里午睡,不许靠近这里,听到没?” 宝玉听懂了,屁颠屁颠回了客厅的小窝,打算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出现,除非主人喊它名字。 因为舞蹈房和设计室隔音效果太好,耳边很安静,但还是听到外侧走廊传来清脆的瓷片相撞的声音。 他从宽敞的舞蹈室穿出去,走到外侧走廊,看到花架里的花盆都完好无损,他透过窗户,往花园望去,大雨倾盆,人影都没一只。 他掏出手机,打江小暖的电话,听到舞蹈室里传来震动的声音。 站在门口,他的身体往后一仰,看见墙边的小桌上手机亮着。 江小暖没带手机。 黎煦阳走回舞蹈室,看了一眼手机,只有自己的未接来电,他没时间仔细看,急着往内侧走廊走去。 此时的江小暖刚从设计室走出来,走到花架边,喃喃道:“人呢,出去了吗?这么大的雨,而且不可能不跟我说声啊。” 她走回舞蹈室,拿起手机,往门口走,看到一分钟前的未接来电,立刻回拨。 门外传来黎煦阳的手机铃声,是她帮他换的哆啦A梦插曲。 “?” 江小暖站在门口,望向走廊尽头,此时的走廊只开了两盏射灯,再加上外面的天全黑了,光线很不好,但也能看清黎煦阳正站在设计室门口,侧头凝望着她,手搭在门把手上,脸上情绪未明。 两秒钟后,他松开手,转过身,重重地踩在地毯上,朝江小暖走去。 江小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找不到他,明明设计室周围都没人,而他又出现在设计室门口。 但这件事无需解释,也无需多想,她更应该关心的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眼里充斥着一种发现猎物的兴奋和沉溺的黎煦阳。 那是一种极大的压迫感,江小暖不由得往后一退,撞到了一米高的挂耳欧式花瓶,身体一晃,随着花瓶一起往后摔。 黎煦阳飞速伸手,扶住了江小暖和花瓶。 他望着江小暖的头顶,有湿漉漉的汗,目光顺之而下,仅仅和江小暖对视了一眼,便被她狠狠地抓住了心,他毫不留情地亲了下去。 “I want to ive you the st turbulent pleasure and the closest pleasure…… ” 黎煦阳念的是英文,在江小暖心里逐字逐句地翻译:“我想给你最密集、最汹涌的快乐。” “那就给我最汹涌和最密集的快乐……”江小暖的手颤抖地伸进黎煦阳的毛衣里,手指轻轻一划,划到了黎煦阳最敏感的地方。 “你挑衅我。”黎煦阳将她的衣服重重一撕,随意往前一丢,刚好丢在挂耳花瓶上,花瓶被蒙住了头。 紧接着是一阵狂风骤雨,鞭笞着江小暖敏感脆弱的神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没洗澡”已经成为不了拒绝黎煦阳的理由。 艺术长廊里,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