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地毯,挂着梵高蓝色星空的墙面,都成了黎煦阳向江小暖索求时,恋恋不舍的“工具人”。 有时候,爱会化作一股至死的、浓烈的情/欲,黎煦阳分不清楚,这是一种占有,还是“有福同享”,他会花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但显然不是这一刻。 雨越下越大,黎煦阳忽然停了下来,想到了一件该做的事,便是空出几分钟时间,跟江小暖父母打电话,汇报他们去不了那边吃晚饭了。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兴奋和享受,却能以平常的声音,跟岳父岳母自如地聊天,还说江小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最后甚至嘱咐他们下雨天别出门,好好休息。 “……”江小暖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都痉挛了,可怜巴巴地望着黎煦阳把电话挂了,还没来及抱怨什么,就被黎煦阳封住了唇。 “对不起,我又白日宣淫了。” 半途中,黎煦阳停下来道歉,但更像是一种未满足的挑衅,至少动作上从未输过。 这个“又”字可用得太好了。 江小暖想着,溢出的每一声喘息都被黎煦阳吞下了肚子,一浪接一浪的肆无忌惮、张狂的吻,就像是大颗落下的雨,砸在江小暖的身上,用力地击碎了她的魂魄。 这样的情景经常上演,走廊、客厅、泳池、卧室、浴室,都有两人如胶似漆,缱绻缠绵的身影。 · 转眼,到了2022年的新年,珍姨跟他们告别了,打算回老家开个小店,安静度日。 她爱黎远方,而且爱得很深,爱得这辈子心里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但这一切都只会埋在心里,完全不显露出来,安静地离开。 在黎家整整十年,珍姨得到了近五百万的报酬,这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现在就在她的银行卡里,可以保证她的余生无忧。 除夕白天,江山和汪珺回了华东省,特意交代江小暖留在黎家好好过年,明年再带黎煦阳去华东省玩玩。 机场安检前,江小暖不舍地拉着汪珺撒娇,“妈妈,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你呀,结婚了,可不同于往日了,大姨、舅舅他们会理解的。”汪珺捏了捏江小暖的脸蛋,把她的手放到黎煦阳的手心,“感受一下,在另一个家的新年。” 黎煦阳紧了紧手心,笑道:“很多好玩、好吃的。” 除夕夜,他们跟着黎远方和高灵知去了郊区,玩的、吃的自然少不了,晚上也留在那里住,他们没有放烟花,因为那场烟花事故,他们决定这一辈子都不放烟花了。 小田就埋在墓园里,欢欢时不时会摘一些花园里的花,去看小田,还会坐在墓碑边说自己的心事,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嗨哟,小甜甜,要是你在就好了……” 大年初一,他们在郊区爬山、骑马、喝茶,玩得十分尽兴,因为太累,吃完晚饭就离开了,回了市区。 大年初二,秦间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过这次是——跟着秦方好,来老大家里拜年。 以什么身份?这半年,秦方好每天红光满面,就透露了答案。 黎远方当然不干涉,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糊弄、玩弄对方,真情实意的感情,都不能被轻蔑。 “两位叔叔,新年快乐。”江小暖端了两杯差到茶几上,仰头看着两个穿着格子衬衣加毛背心的人。 妥妥的情侣装啊! 秦间搓了搓手,表扬道:“小暖,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秦方好一听,挤了挤他的肩膀,嘀咕道:“对待晚辈,用词不能这么轻薄。” “也是。”秦间往沙发上一坐,忽然又弹了起来,黎煦阳以为沙发上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到了他。 可是,光滑的沙发垫上,什么也没有。 “没事吧?”秦方好关切道。 黎煦阳霎时间明白了,脸都红了,江小暖疑惑地看了眼秦间,又疑惑地看了眼黎煦阳,黎煦阳按住她的手,示意:“等会告诉你。” 江小暖往旁边的二人沙发上一坐,踢了踢脚丫子。 横条纹棉袜是黎煦阳送的新年袜,情侣的,其实应该这么说,从上衣、内裤到裤子,都是情侣的! 无一不在彰显黎煦阳的占有欲,谁也不能染指。 晚上跟汪珺视频,就听她唠叨了一晚上,什么跳舞顾着身体,跳舞顾着家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什么什么的。 黎煦阳原本觉得没什么,但听着听着就替自己委屈起来。 为了跳舞,江小暖在跨年那两天都能撇下他去出差,这不,年后又要去一趟龙城,还是元宵节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