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吵,敲了两分钟,里面才有人说:“找谁?” “买蛋糕。”流利的泰语。 但他的声音低沉无比,哪怕里面是警察,说不定都不敢在曼谷的黑夜,给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开门。 “我们打烊了。”老板的声音愈发颤抖,甚至有空想了一下:早干嘛去了,最重要的是,这半夜三更了,一个蛋糕也没有,全也卖光了,模具倒是有几十个。 羿两只手按在满是灰尘的铁门上,仿佛对方不开,他就直接把门给撕了,但他还是保持一定的风度。 “先开门。” 老板微微颤颤地摇起铁门,里面还有一扇玻璃门,透过玻璃,他见到一张清秀却五官凌厉的脸,凌厉得脸上每个器官都能杀人。 “这位先生,我们没蛋糕了。”老板怕他不行,还用手电筒照了照透明橱柜。 羿的耐心显然用完了,他手指伸进玻璃门缝隙,用力一掰,门生生地被他掰开了,玻璃门的大锁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老板吓得魂都没了,他惊恐地双手举在头顶,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这位先生,我错了,可是我实在没有蛋糕。” “做。”羿大步迈进去,往木椅上一坐。 这一坐,两把匕首从腰间露了出来,老板跌靠在橱柜上,浑身打着冷颤:“什、什么?现在做?” “小蛋糕就行。”羿抬眼看了一眼手表,10点26分,浮云是11点26分,还有时间,“给你三十分钟。” 老板绕过橱柜,往烘焙房走,又听到身后一句:“三十分钟做不出来,你以后就看不见你的店了。” 老板眼珠子骨碌一转,幸好三十分钟可以,他问了一个,刚问完就后悔的问题:“要写字吗?” 羿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走到收银台,抽出纸笔,写了一个标准的印刷字,老板探过去看了眼,这是一个中国字:“暖”。 可他是泰国人,虽然会说几句中国话,但写中国字还是很难的。 不错,虽说不会写,但照着依葫芦画瓢,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立刻拿着纸冲进了烘焙房。 羿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等着,眼睛呆滞地望着门外。 他何尝不想早一点来,可是一天都在忙。 忙着杀人。 21岁的羿,1米9的身高,身材高大壮硕,加上浑身戾气,令不少人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他也忘了自己杀了多少人,有富甲一方的富豪,也有做小本生意的老板,甚至还有流浪汉,他唯一坚守的底线是不杀女人和孩子。 他尽量去相信坞长说的,被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说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老板捧着一个大概一磅大小的蛋糕走出来。 羿接过来一看,中央红色“暖”字写得歪歪扭扭,他狠狠剜了了老板一眼,早知道自己写了。 老板连忙鞠躬,“我重新做,重新写。” 羿懒得理他,拿着蛋糕,勺子都没用,直接咬了一大口。 “生日快乐,小暖。” 说完这句中文,他又咬了一大口,店里的老式时钟“铛铛铛”地开始报时,他望过去,11点整。 “不收钱,不收钱。” 羿的手摸到腰间的时候,老板吓得再次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以后每次都不收钱,求你放过我……” 羿白了他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泰铢,啪地一下放在收银台上,吃着蛋糕走出了店门。 老板见他走远了,赶紧把铁门闸放了下来,拿起这叠钱,食指指尖蘸了蘸舌头上的口水,一数。 两千泰铢?! 买扇玻璃门都行了! 如果这位先生还来,他一定会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