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挡杀神。 吃完盘里的食物,他从身后的置物架拿了两瓶纯净水,一瓶开了盖递给江小暖,另一瓶自己喝。 “咕咚——”他站着一口气全喝完了。 江小暖:“……” 怎么越看越吓人? 黎煦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7点22分。 他提着蛋糕,然后走到对面,拉起江小暖:“走吧,上楼休息。” “是休息还是——”江小暖的话还没问完,就一把被黎煦阳横抱了起来,大步跨上了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一个大客厅和大露台。 相比其它房间,主卧是最大的,因为有一大块空地铺着地毯,是为了给江小暖跳舞的。黎煦阳把主卧的门反锁了,但却没有开灯。 江小暖往墙边缩了缩,脚趾头踩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紧张地一上一下踩着。 “小暖……” 低沉如魔的召唤,江小暖唔了一声,就被他找准位置,压在了墙边。 原以为他会直接亲下来,但他居然非常有礼貌地问:“我可以申请吻你吗?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三……” 二和一被江小暖的惊呼声给吞没了,黎煦阳的吻没有落在她的唇间,而是落在那颗心形的胎记上。 他的舌尖席卷着莫名翻腾的欲望,如痴如醉地吞下了那颗胎记。 江小暖的心脏都要炸开了,随着对方更加疯狂的动作,她半推拒着那张迷魂的脸,“我要先洗澡。” “不必。”坚定无比的两个字,淹没了江小暖的心。 她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每一秒都旋转在亲吻制造的旋涡里,齿间各种奇奇怪怪的语气词,如机关枪连发,击碎了黎煦阳的神经。 耳垂被狠狠咬住,挣脱不开。 羞耻从头到脚,如溃堤之水,唰地灌了下来,淹没了江小暖。 更令她羞耻的话,还在后面。 “我好喜欢你的耳朵,怎么办?如果我是汉尼拔,也许会把它们吃到肚子里。” 江小暖抓着黎煦阳胸前的衬衣,楚楚可怜地求饶,“别这么说,我害怕……” 黎煦阳勾唇一笑,埋下头,终于顾上了她渴求获得关注已久的唇。 “我爱你。” 每说一声“我爱你”,他的唇就换一个战场,惹得江小暖战栗不已,灵魂出窍的那一刻,江小暖搂着他青筋四露的粗壮的颈,还能喊得出单个字:“床……床……” 黎煦阳蓦地松开唇,在黑暗里,浓烈的双瞳紧盯着大汗淋漓的瓷娃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它大部分时间都是用不着床的?” “什么?” 江小暖像是猛地惊醒了,讶异地仰起头,黎煦阳站直身体,已经比她高了近一个半头了。 大二的时候,他忽然就长到了191公分,江小暖当时开玩笑地说:“你又长高了,我快够不着你了。” 就因为这句玩笑话,黎煦阳不再打篮球,不再吃长高神物三七,不再做任何有利于身体长高的事情。 见到对方一脸懵懂,黎煦阳痴痴一笑,伸出温热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吐着热气:“感受我。” 终于,在江小暖的乞求下,她被好心地带到了床边。 …… 事实证明,喊饿是没用的,想吃的巧克力生日蛋糕,也被卧室里温度逐渐上升的空气给融化了。 黎煦阳像被下了蛊似的,脑海里闪过曾和江小暖讨论的爱情“初生状态”,也只是一闪而过。 当他可以清晰地掌控江小暖的时候,任何理论知识都显得贫乏,任何文字都不足以形容,江小暖口中的那些成语—— “颠倒凤鸾、云朝雨暮、水乳交融、巫山云雨……” · 泰国曼谷 一到夜晚,四处传来狗叫声。 在泰国,各个品种的流浪狗无所不见,数量之多堪称世界之最,光是曼谷就有30多万条,这也是儿童福利院训练恶犬的来源。 惶惶黑夜里,羿从一处民宅里走出来,绕了三条街,才转到了一条巷子里,甩掉了几条一直赶走跟在身边脏兮兮的流浪狗。 他何尝不知,身上插着的两把匕首,虽然洗干净了,但还沾着人血的味道,它们是闻着腥味而来的。 巷子里的两排店几乎全关了,他匆匆地往一间店走去。 “咚咚咚——!” 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铁门上,在寂静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