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江山说道:“你们去学校吧,我回去了。另外,小黎同学,我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送咯,只要你不觉得麻烦的话……” “……”江小暖瞪了爸爸一眼,这么轻易就把我交出去了。 江山语重心长地交代道:“女儿,小黎同学能文能武,你要多向他学习,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妈妈还等着我做早餐呢。” 江山掉头就走,江小暖恨不得追上去,黎煦阳的话绊住了她:“江小暖同学,给我一个机会。” 江小暖回过头,仰头望着他,喃喃道:“什么机会?” 黎煦阳抿了抿唇,想起了高灵知的“不妨大胆一点”,他说,“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江小暖刚睡醒没多久,听到这句话,笑了笑,“我的师父能文能武,会一辈子保护我的,对吗?” “……”黎煦阳瞳孔一亮,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你说的,保护一辈子,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江小暖伸出小拇指,勾住了黎煦阳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这一刻,黎煦阳产生了一种哄骗痴呆患者,跟自己拉钩的罪恶感。 两人拉完勾发完誓,一齐朝学校门口走去。黎煦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开门的?” 江小暖回想到那一幕,羞涩地说,“我不是睡不着嘛,起来走走,没想到就看到了广场上的你。我猜你是听到了我的事情,想着你可能会上楼,所以就——” 得到答案后,黎煦阳护着江小暖刷卡进了校门,他单手扶着手龙头,提醒道:“晚上放学记得等我。” 江小暖挥了挥手,“好的。” · 东华派出所 耳钉男被审问后,关在一间空的看守室,旁边是被审问了一晚上,拒不交代、精疲力竭的丁正。 丁青一大早就带来了著名的刑事律师,律师说有把握救他出去,只要丁正说实话。 丁正哭丧着脸,“还要我说多少次?我跟三个流氓根本不认识,什么聊天记录,绝对是P出来的!” 律师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如金属冰冷的质感,“警察查证过,聊天记录不是伪造的,确实是从你手机里发出去的,甚至给那几个流氓的定金,都是从你的银行卡上汇过去的,银行有记录。” 绝对的铁证如山。 丁青急得一直抹汗,冲着丁正说:“小正,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就赶快交代了,我们这样才能尽快把你捞出来,你要是不承认,还不知道要在这里面待多久。” 丁正眨着眼,几乎要绝望了,连爸爸都不信任自己。他嗓子冒着烟,咽口水都疼,跟别说翻来覆去地抵抗那些莫须有的罪行,“爸,你知道的,银行卡我多久没用了,现在还有谁用银行卡?我自己都找不到了,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的……” “那你没做过,为什么流氓要冤枉你!半夜那两个流氓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都是丁正指使我的’!” 丁青忽然吼了这么一嗓子,把丁正和狱警都吓了一跳,倒是律师,一脸平静地望着里面的人。 丁正满眼乌青,痛苦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爸爸,“怎么?这他妈的都是我的错?!” 他倏地站起来,抓着面前的铁杆,疯狂摇晃起来,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说了多少遍?!我是听到温文跟他的同桌在厕所商量着怎么去调戏江小暖,我还去给她报信,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干嘛要去报信?!你们自己查不出来,就知道冤枉我!都他妈的是饭桶吗?!我有什么动机派流氓去调戏江小暖啊!你说啊!你们倒是说啊!” 隔壁看守室的耳钉男听到铁杆叮叮叮的晃动声,立刻把头贴在了最靠近隔壁的铁杆前,大声嘲讽道:“丁正!你他妈的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怂包!自己想上人家女孩子又不敢,还让我们来——怂包一个!” “我操你大爷的!操/你祖宗,你们他妈的冤枉我!”丁正扑到离耳钉男最近的地方,试图伸手去抓他,却被狱警猛地敲了一棍子,“都给我冷静点!谁再喧哗试试!” 丁正一缩手,疼得靠在了墙上,无力地用脑袋撞着墙,“我他妈的有什么动机,你们倒是说啊!” 这时,冷眼旁观的律师走到围栏边,离丁正半米之遥的地方,蹲下身体:“丁正,半个小时前,警方在你的卧室里搜出了——” 听到卧室两个字,丁正像是踩在1000度的火焰地板上,猛地弹了起来,“什么?他妈的敢搜我的卧室?到底有没有人权啊!” 律师用一种“罪犯没有人权”的冷漠眼神看着他,无视对方的痛苦,继续挖他的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