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爱吗?外公亲手做的,仿唐的舞蹈陶俑,我这个算是陶瓷小娃娃吧。” 黎煦阳爱不释手,不停地爱抚着陶瓷娃娃,“外公,真好看。” 到黎煦阳双眼发亮,高愿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阳阳,希望你有机会送出去。” “——又送什么宝贝给阳阳了?” 高灵知和黎远方跟了进来,高愿看了女儿女婿一眼,“我做的小玩意。” 黎煦阳把盒子合上,放到了身侧。 “妈呢?”高灵知问。 “听说你们来,非要亲自下厨。去厨房找吧。” 高灵知转身就出了卧室,卧室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各有各的话要说,但都不能当着另一个人说。 高愿拍了拍床沿,示意黎煦阳坐,“最近学习还好吧。” 黎煦阳走过去,坐了下来,谦虚地答:“挺好的。” 挺好的就是一切如常,一切如常就是全省第一名…… 当着黎远方的面,高愿实在没什么跟黎煦阳聊的,于是又转向了黎远方,继续尬聊:“挺忙的?” “爸,最近比较忙。” 黎远方难得的谦逊,只有面对父母和岳父岳母才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最后高愿拍了拍黎煦阳的肩膀,“阳阳,你去找外婆吧。你外婆可想你了。” 黎煦阳攥着盒子,出去了。 高愿看着黎煦阳关上了门,然后才起身,走到黎远方跟前,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简直像是黎远方昨晚质问黎煦阳,一模一样的话。 黎远方却不像黎煦阳那么支支吾吾,他直接全盘托出:“元老会报过来一个新继承人,我最近在调查他,做半导体的小公司。” 小公司原本没问题,作为元老继承人,小公司很快会变成大公司,但是黎远方有自己的担心。 “但就是太年轻了,才25岁,我担心——” “暧——”高愿摆了摆手,不赞同这个说法,“年轻不是罪,你年轻的时候,我也是看好你啊。” 既然高愿都这么说了,那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黎远方思虑了几秒,又起了另一个头,“前几天抓到一个叛徒,我刚想审问,就被对方灭口了。” 高愿脸色一紧,“什么职位?” “酒保。” 高愿的脸霎时间变得铁青,手一挥,大发雷霆:“我说过多少次,酒保一定要严查!严查!你们怎么就这么马虎呢!” 圆顶酒会的酒保总共也就十二人,穿梭在圆顶酒会的大厅内,负责给聚会的富豪们倒酒,可以说是最近距离接触会员的人,所以酒保是他们严查的对象,尽管用的都是自己人。 黎远方承受着高愿的怒火,暴风雨过后,他才解释道:“酒保做了一年,应该是被策反了,我想……我们的酒保名单泄露了。” “你的意思是其他工作人员有问题?” 彻查所有工作人员,那绝对是伤筋动骨的事,一如保卫科,自己查自己吗? 高愿是前前任事务联络官,也是著名的慈善家,个人公开捐赠的财富就达到了上亿元,算是光荣从岗位上退休的。 但退休了,却还是放不下工作。 接替他的联络官也是个奇葩,某天上班的路上忽然消失了,监控录像显示他上了车,中途也没停过车。 司机开着开着发现人不见了,以为自己见了鬼,被刑讯了几个月,直接疯了,住到了精神病院,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连老婆孩子都不认识。 那时的黎远方才三十岁出头,担任着家族企业的总经理,作为圆顶酒会的普通会员,直接被岳父赶鸭子上架,紧急救场。 幸好他本身熟悉圆顶酒会的运作,又是个有硬手腕的人,一上来就将除了高愿的人,其它全换掉,才挽救了当时谣言四起,“圆顶酒会要解散”的不利形势。 “彻查吧,到了这一步,伤筋动骨总比挖心掏肺地好。” 黎远方点了点头,他是打算从龙城回来就这么做的。 “另外——” 高愿指了指门外,试探着问:“你不能让阳阳好好读完大学吗?他在成年前,该有自己的生活啊!” “读完高中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黎远方轻叹了口气,圆顶酒会的所有职位都是可以继承,但需要提前培养,尤其是事务联络官这个角色,没有大杀四方的勇气和魄力,是无法镇住那些搞破坏的人。 高愿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金黄色布包,递给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