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他们往上走,走到四楼时,江小暖在指纹锁上放上了大拇指,门锁白灯一亮,门“呲”一声开了,灿亮的灯照了出来。 同时,羿偏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江小暖打开门,冲着里面喊:“妈!我回来了!快过来认识新邻居噢!” 由远而近的声音传来:“小暖,回来啦!” “看我们的——”江小暖探了探头,走廊上的人不见了,“新邻居”三个字的尾音消失在门口。 “邻居呢?”汪珺问。 江小暖指着隔壁紧闭的门:“刚刚我遇到了新邻居,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还想着给你介绍呢。” “进来吧,你爸呢?”汪珺拉着江小暖,取下她的书包。 “楼下停车,可能顺带抽根烟。嘿嘿。” 汪珺指着隔壁,“就他一个人吗?不愿意见我们是么?” “可能是我太唐突了,他没做好准备吧。而且,他名字也有点古怪,他说叫羿,后羿的羿,没有姓。” 汪珺听着觉得奇怪,正好江山回来了,身上果然有点烟味。听说这回事,他高兴地去刷牙:“是人就行,管他是什么人呢。” 汪珺领着江小暖去了浴室,给她放水洗澡。 江小暖在妈妈面前一向不避讳,从小到大,两母女每周都会一起泡澡。所以江小暖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对于一个舞者来说,这也是必须的。不仅需要了解自己的身体,也需要爱自己的身体,不论高矮胖瘦。 但是有一个难以言说的,或者说只能和妈妈调侃的便是,江小暖胸前有一颗爱心状的浅色胎记。 “为什么偏偏长在这里?”江小暖不满地用力挤压了一下,爱心立刻从浅粉色变成了桃粉。 “没关系的。”汪珺转到江小暖的身后,给她擦背,“乖女儿,首先,胎记是从妈妈肚子里带来的,是象征咱母女两的特殊标记。其次,爱心长在心口,爱你在心口难开,寓意多美啊!小傻瓜!” 江小暖被有被安慰道,双手搂着膝盖,挡住那颗小爱心,轻声嘀咕道:“反正也只有妈妈可以看。” 身后的汪珺偷笑起来,这傻孩子,17岁了,还没开窍。 睡前,汪珺还是找江山商量,隔壁的孩子为什么说自己没有姓,想必处在叛逆期,跟父母关系不好,还是要找机会认识下他的父母,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江山安慰道,“现在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也就咱们小暖还算听话的。” · 天还没亮,黎煦阳就起床了,收拾好床头的校园卡,他换上运动衫,先到后院锻炼了一个小时,洗完澡出来,撞见黎远方从主卧出来,扣着衬衣扣子,头发温顺地趴在头顶。 整个人温柔了不少。 “爸,早安。” “准备好了?” 黎煦阳点了点头。 黎远方开了一辆黑色路虎,驶出了富贵苑,黎煦阳知道,这是一辆最高级别的防弹车,只要去云山附近,都会开出来。 车子顺着高速路,开到了西云的最西边,也就是云山脚下,一块风景秀美的风水宝地。方圆十公里只建了两套房子,房子间只隔了一条宽阔的鹅卵石路,这个大门口走到另一个大门口只需要两分钟。 这两套房子,一套是中式复古大庭院,另一套是富丽堂皇的西式宫殿,装修的奢华程度堪比印度王宫,四处透着一股“老子有钱”的气息。 两套房子,一中一西,似乎在较着什么劲。 车子先开进复古庭院的专用停车场,黎煦阳心情开朗起来,不上学的时候,他会来住一段时间,他实在是喜欢这里。 车子刚停稳,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停在了车窗外。黎煦阳快速下车,抱住他喊:“外公!” “哎哟,我的乖孙子。” 高愿六十岁的时候头发就全白了,十年过去了,他看起来反而更年轻了。他拉着黎煦阳的手,“来。” 一老一小穿过几道长廊和满月门,走到一座透明的方形主宅,“来,外公给你做了好东西。” 黎煦阳听话地跟了进去,走进一间古香古色的卧室,清一色的上等紫檀木家具,尤为贵重的是那张月洞式的紫檀木雕花架子床,高贵典雅,价值千万不止。 老爷子二话不说,打开床下特制的抽屉,取出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笑眯眯地递给黎煦阳。 黎煦阳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四个陶瓷小舞女,色彩鲜明,穿着唐代的舞蹈服摆出不同的造型。 “外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