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角落里,柏年不太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嗯。” “你在发酒疯,语蝶在睡觉。” 酒疯?夏聚脑子一空,不太确定地问:“怎么发的?” 柏年现编:“就......就是很傻叉地指着墙,说,你给我让开!我求你了!你再不让开我就要撞死你了!之类的。” 她摇着头,看笑话不嫌事大似的,感叹说:“反复了三遍,拦都拦不住啊。” 这一点完全是能和脑海中依稀的话语对上,夏聚半信半疑点点头,问得认真:“有人哭嘛?” .......柏年极快地皱了眉头,又很快恢复如初,相机录像里没有这个细节。 她甚至还能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自己一手一杯解酒汤,厚重的大门被自己艰难打开,然后就看见这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那时手里淡棕色的汤水差点撒一地,自己千辛万苦才把他们拉开。 不知不觉之间,语蝶也好奇的望过来。 柏年咬牙硬着头皮,一字一顿:“有,你把语蝶吵醒了,然后她就哭了,不过声音挺小的。” 柏年心虚,垂手摸摸小咪的脑袋,余光就看见语蝶和夏聚对视。 语蝶歪头,若有所思:“早知道就不断片了,错过了好多。” 夏聚懊悔点点头,赞成说:“酒精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短暂的好奇心消减,三人聚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从片头到片尾,一小时三十九分钟的时间里,舒语蝶中途递过一包瓜子给夏聚,并因为嫌热把小咪放生到地上,任它在地上躺平潇洒。 这样休闲适得的时光很难得,舒语蝶不禁想起小时候,每每一二年级放寒暑假回去看爷爷奶奶的日子。 同村的阿姨叔叔大爷大妈拉着她和夏聚看看这个,听听那个,港剧电影,民间故事,其中包含星爷发哥,聊斋志异,妖魔神怪,还有隔壁邻村巴拉巴拉。 那跟眼下的情况也很像,同样瓜子磕磕,听人说话,看人表演,有时有人新加入,爬侯在门口的小狗就叫唤几声,提醒主人家里来客。 唯一不同于往的,只是身边的人少了点,不像曾经那样热闹,老老少少围聚一堂。 下午阳光照进客厅,撒在绿色吊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那样富含生机。 片尾欢快的锣鼓调调响起,柏年反手切出画面,提议说:“再看一个?” 舒语蝶看了看桌上的储备粮,点头:“可以。” 她转头问夏聚:“你呢。” 背靠在沙发的人看着她出声:“听你们的。” 柏年憋着坏,说:“恐怖片?” 舒语蝶眼皮一抽,问得小心:“哪一种?” 一般情况下按柏年的胆量来说,不是真实事件改编,就是鬼新娘一类的中式恐怖。 舒语蝶想得认真,仔细斟酌自己的胆子能不能赶上柏年。 ——叮咚。 不知道是谁来了信息,舒语蝶机灵地往柏年身边一靠,找到了罪魁祸首。 夏聚握着手机,兴致缺缺划拉手机,又不耐烦地关闭屏幕,手机随便甩在角落。 她问:“怎么了?” 夏聚没说话,只是扭头看过来,几不可查地轻轻叹息,“没什么。” 他这副样子太少见,舒语蝶忍不住多问:“王总扣你假了?” “不是。” 柏年探头,不留情的猜测:“没人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两人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劲往外冒。 一边角落的手机不断叮咚叮咚,大有夏聚不看一眼就继续响的架势。 夏聚拨回手机,揣在裤兜起身,顺势把舒语蝶常用的抱枕递给她。 “别乱猜了,真没什么。” “我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柏年皱眉,没什么情绪地轻啧了声,反手继续选片。 选片大会很重要没有错,但舒语蝶默默盯着夏聚转身的背影,第六感总觉得不对劲,有猫腻。 走到玄关的人低头换鞋,抬头就见那双透亮的眼睛。 那就像清澈干净一汪泉眼,只是其中混进了很多情绪,像好奇,像担忧,又跌进了隐隐约约的失落。 交错的视线很容易被察觉,舒语蝶用口型,无声问:“到底怎么了?” 恍惚间,夏聚的记忆被勾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