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的成分,我这么做是有点危险了。” “但是喜欢本身就是人的欲望和本能嘛,总要靠酒精麻痹掉一些当事人顾忌的东西。” “而且再说了,你那套说法是相亲市场的适用法则,根本不适用于才二十岁,正值年少轻狂的他们。” 张善苦口婆心:“柏年,你对感情这种事,真的,不太擅长。” 柏年笑笑,不想探讨一分为二辩证思维那套。 “学长,你可能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就是不想语蝶存在任何风险,0.01%都不行,懂?” ——嘀铃,嘀铃,嘀铃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正在进行的争论。 尚能站着的两个人同时循声望去,好像是李李姐背包内发出的声音。 “好,我明白。”张善比划OK:“让我先处理了。” 争执突然结束,平静的气氛让人不太适应,舒语蝶转身,翻向另一面,微醺的脸在白光下显得有些白里透红。 柏年看着她,微微撇了撇嘴,真心觉得语蝶可能要练练酒量。 “那个,”张善放下电话,圈着李李姐打算往外走,“她家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有了前车之鉴,柏年有些不放心,她挑眉问:“什么事这么急。” 张善解释说:“是我老婆她姐姐,看她没回家就打电话问问,说明天家里他二舅的大儿子结婚,要顺路接她回家。” 柏年:“到了?” 张善:“到了,就在门口。” 柏年把相机挪了个地,转身坦然说:“一起吧,顺便把学长你一起送出去。” “不是吧柏年,这么记仇。”张善傻眼。 “嗯,对。”柏年笑笑:“放一万个心,我送他们回家。” 大门关上的声音不大,只是外面更吵。 临近大门口,张善才说:“你就这么放心跟我出来。” “就不怕他们两个在里面干出点什么事?” 柏年戏谑一笑,耸耸肩:“我相机开了录像。” “......”张善不禁后怕了一瞬,不由自主想起她拿着相机在高凳附近不明所以的转悠,原来那是点开录像的动作。 他边走边苦笑:“你别学金融了,改行律师吧,知法就不会犯法了。” 人的行为轨迹一猜一个准,这可太可怕了。 “还好吧,没那么可怕。”柏年微微仰头,感叹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学长你不懂。” 张善把人送进车,竖起大拇指,夸说:“真够押韵。” 临走时,张善不忘提醒:“对了,一楼那有解酒汤,你给他们带一带。” 柏年隔着半扇玻璃门,轻轻点点头。 人声吵闹,隔着开了一瞬间的门特别闹耳朵。 室内昏昏亮,舒语蝶不太舒服的揉了揉眼,身边空空,没见到半点人影。 她迷糊地喊:“柏年?” 无人回应,舒语蝶自问自答:“嗯,不在。” “张善?” “......” “嗷,不在。” “李李姐。” “好,也不在。” 室内完全没有人应声,连脚步声或者憋笑声也没有。 酒精遗留的后劲上涌,想起身的人腰腿一软,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五分钟后,舒语蝶无声盯着前方桌底的小片黑影,双手慢慢托起自己的脸,又揉又捏。 乖小孩不能哭。 幼时无数遍被人叮嘱的话,重新萦绕在耳畔。 “我们语蝶最乖了,乖小孩不能哭。” “哭了就没人喜欢了。” “一定要开心地笑。” ‘前面的小男生好像在哭,宝贝去安慰安慰他好不好。’ 舒语蝶出声笑了笑,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她噘嘴郁闷地向四周张望,大眼睛忽闪忽闪,却只扫了一半,还是没有人。 像是不甘心似的,舒语蝶生气哼了声,慢慢抬腿,抱膝,埋头不语。 震耳欲聋的安静,是现在最不想得到的反馈。 耳中最多只有电流冒过的吱吱声,自己的心跳呼吸声,门外窸窣不成章的吵闹,总之没有一样满意。 “夏聚。”她眨眨眼,在自己笼成的黑暗里闷头轻轻喊了一声。 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