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夏聚识相地说了话:“看看你的头发,再想想你的喷嚏声。” 舒语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局促的‘嗷’了声,底气不足说:“我,我继续吹头发去了。” 浴室厨房两头一起响,滋滋又轰轰,交响乐般响彻一百平的屋子。 而然,比起声响,更吵闹的是舒语蝶的内心,天翻地覆的沸腾。 夏聚他......不对劲。 往前数十四年,这十几年的相处经验能告诉她,即使再往前,追溯到不认识他之前,他都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过分温柔的眼神,要命的细致体贴,这一切加起来在他身上出现的概率,是零。 或者说,舒语蝶她没见过。 大于十四年,小于十五年的时光里,没见过。 又或者,以前见过也忘了,因为曾经不在意...... 吹风机的轰轰声渐渐挪到了头顶,发根再次受到了摧残,但这一回,舒语蝶一缩脑袋躲开,又心不在焉换了冷风档。 他最近殷勤得有些过分。 再加上那个梦...... 浴室的吹风机又响了十分钟,终于止住了声音。 头发干透被简单盘起,舒语蝶探出头,盯向厨房里的人。 他依然守在水壶边,修长指节一下有一下没的敲着台面,清脆的噔噔声听着就疼,但他本人无动于衷,并且好像非常热衷于这点节奏。 一下都没停。 浴室咚一声,没放好的吹风机应声落地。 舒语蝶一缩脑袋,僵在原地,本能垂下的眼睛再次抬头时...... 夏聚刚好看过来...... 他问:“怎么了?” 敲节奏的指节离开台面,夏聚几乎是不带停顿的走过来。 “没事.....吹风机掉了。” 舒语蝶走出浴室,转手关门,小猫护食似的一点缝隙没给他留。 夏聚顿步,停在她面前,又偏偏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 厨房小隔间呜呜声扬起,舒语蝶指指他身后,眼神闪躲:“水开了。” 夏聚轻嗯了一声。 他转身,提壶,倒水,筷子搅拌,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多的话一句没说。 舒语蝶在原地静静看着他,更怪了。 是她没睡醒还是夏聚没睡醒? 绿色马克杯的杯壁很厚,丝毫不烫手,夏聚一手端着走来,头朝沙发一扬:“站着干嘛,坐啊。” 他笑:“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傻了?” 舒语蝶睁睁眼,梦又醒了。 尽管刚才的一切不真实,但它确实真实发生。 舒语蝶捧着杯子,死盯着他,疑惑的眼睛恨不得烧个洞出来。 而夏聚,安稳靠在沙发,料到似的回望她:“要问就问。” 舒语蝶躲了下眼神,又望回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夏聚意会,“ 我很安好心。” 热水凉了一半,舒语蝶吹了吹,等他发言,刚抿一口—— 某人:“后天我生日。” 送到嘴边的感冒灵一瞬间停住,舒语蝶懂了,瞬间懂了。 舒语蝶:“我记得。” 和预料中不同,夏聚不是没良心的哈哈笑,而只是淡淡点点头。 再此之后,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话。 排除其他的可能性,答案只有一个。舒语蝶抿嘴看他,试探问:“我给你过?” 夏聚轻咬着牙压着嘴角:“好啊。” 从舒语蝶的视角看,这人弯着弧的嘴角是嘚瑟的,脑子一转最近发生的事,舒语蝶追问:“全都我来?” 夏聚想了片刻,纠结似的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可以。” 又是片刻无声,夏聚慢腾腾起身:“我走咯?” 舒语蝶点头:“嗯。” 脚步声到玄关处,夏聚又折回来,探出头冷不丁说:“你先把药喝了。” 舒语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话虽这么说,但直到马克杯空空如也,舒语蝶倒扣整个杯子,没有一滴水滑下来,姓夏的才闪人。 在此之前,舒语蝶更怕他说出一句类似——喝完药药奖励小红花,这种拿来哄三岁小孩的话。 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