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王败寇在感情里一样适用。 十四年稳定的关系很难拿来豪赌。 舒语蝶轻轻笑了一下:“不表白?” “不表白,”夏聚摇摇头,垂眼盯着小咪脑袋上好看的手,小声嘀咕:“我是胆小鬼。” “什么。” 夏聚后面半句话太轻,舒语蝶没听清。 “没什么,再等等,”夏聚微微挑眉:“你急什么。” “.......” 突然的沉默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舒语蝶把小咪递还给夏聚,脑子里无限延生寻找话题:“你今天的西装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见过。” 紧张的气氛不知不觉过去,夏聚松懈下来,回得随意:“租的,五百。” 五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听着肉疼。 小咪闲闲从夏聚身上跳下去,在客厅的瓷砖地上耀武扬威地巡视,舒语蝶偏过头,藏着心事看着小咪闲晃的身影,默默点评:“大少爷,真有钱。” 夕阳西下,黄昏时日光一点点暗下去,即将从白日辗转到黑夜。 客厅没有开灯,灰沉沉暗兮兮,夏聚笼在暗光里闲闲靠在沙发上,背脊微微弯着,懒洋洋的发丝挡住一点视线,舒语蝶在视野里仍然清晰。 她在看猫,他在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极其小声的嘀咕从背后传来。 “值得。” 舒语蝶回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夏聚漫不经心起身,绕到厨房边抄起小咪肥嘟嘟的肚子,将猫抱在怀里,极其温柔得摸了摸:“小咪饿了,我回去了。” “工作加油。” “晚安。” 那声晚安之后,屋里的灯就亮了,卡着夏聚关门的时间点。 长廊,客厅,厨房,从客厅望过去能看见的全部角落都亮了。 云城的夜晚好像永远都是这样,静谧,流淌,软松松的云高悬在天上。 人们工作学习,休息,生活,各藏心事。 白炽灯高高挂在天花板,舒语蝶陷在沙发里,收了方才强撑着的劲,把粉色兔子玩偶拉到身边。 她静静望着天花板。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