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冤枉我啊......” 陈二看到梅舒朗跑出来也是慌了,他那日只顾着狠狠捞一笔,再加上赫连雪和云幼清的插手,早就忘了他口中的“小贼”是什么样子了。 百姓看着王府门口哭得惨痛的两个孩子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看那陈二就是想污蔑嘉松王吧!” “对啊,而且啊,我看整个长街上只有他陈二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臭!” “再说了,那两个孩子怎么会撒谎啊,还哭得那么痛,指定是被冤枉了!” 陈二还是嘴硬:“你一个小孩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都是从别人那儿偷的吧!”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弟弟有几个银两就是偷的了吗?”梅舒云身着一席玄色宫装阔步走来,停在了陈二的面前,“我梅家家风严正,若是本宫的弟弟真的偷了你的东西,本宫自会责罚。” “但若是你冤枉本宫的弟弟,那必然要去官府走一趟了。” “娘娘,那便让他去报官好了,官府的人可不会冤枉我们。”云幼清掩面,似是泫然欲泣。 陈二听到这话愣了愣,那几位官老爷他可是熟得很啊,就算最后查出他有罪,也不会拿他如何的。 “好好好,我去报官!我去报官!”陈二急急应道,丢下了自己的老娘往官府跑去。 “李大夫,还得劳烦你好生照料这位老妇人。”云幼清对李大夫说道。 李大夫笑笑:“娘娘说的哪里话,这是老朽该做的。” 赫连雪对围观的百姓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本王可向大家保证,今天的事儿,王府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赫连雪此话一出百姓们便也逐渐散去,无不讨论着陈二究竟会不会受罚,毕竟陈二和一些官老爷沆瀣一气的事情在百姓中并不是秘密,只是无人敢说罢了。 王府的大门关上,赫连雪走到了云幼清的身侧,梅舒云见此便拉着梅舒朗和初阳先走了。 虽说云幼清和赫连雪并肩而行,可谁也没和谁说话。 赫连雪垂眸看着云幼清,云幼清看着回储玉轩的路。 终究是赫连雪先开了口:“清儿,下次听我的,在王府里等我好吗?” 赫连雪自己心里是知道的,陈二并不能伤到云幼清,可那样的人多看云幼清一眼赫连雪都会觉得云幼清收到了莫大的委屈。 再加上今生前世云幼清受的苦,遭的难,赫连雪怕自己一个没看住云幼清就没了。 云幼清摇摇头:“臣妾想为王爷分忧。” 赫连雪看着云幼清的眼睛,知道云幼清说的这话并没有几分的真心实意,但他没有办法,云幼清说,那他便信。 赫连雪带着复杂的情绪摸了摸云幼清的发顶:“那我先回书房了,下午我去官府看看。” 云幼清点点头,礼数周到:“恭送王爷。” 于是云幼清沿着弯弯绕绕的石子路独自回了储玉轩。 “公主,你可回来了!”素荷急忙迎了上来,“奴婢给您准备了午膳,快来吃吧。” 云幼清重新带上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面略显疲惫:“初阳怎么样了?” “青果给他擦眼呢,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那洋葱竟是弄到眼睛里了,不过瞧着并无大碍。” “无事便好。”云幼清点点头,今天演的这么一出戏她是真的累了,不过好在还算顺利。 如此一来就可以给赫连雪一个名正言顺彻查官场的机会,不至于被人诟病。 只是不知道那北凉皇帝何时才会召他们进京,进京了之后又该如何,这些是云幼清还没有想好的。 她总是有着足够的冒险精神和化险为夷的能力,即使过程难一些,但只要可以达到结果就可以。 --- 云幼清梦魇了。 梦里雷雨交加,百姓哭嚎,云幼清看着自己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残废躯体,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痛。 是梦啊...... 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逸,云幼清都有些深陷其中了。 还好做了这样的梦。 雨水、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云幼清的脸颊流了下去。 云幼清一双清明的眼盯着赫连灼,前世那剐了她一千二百一十三刀的人。 她只顾着恨大朔皇帝的昏庸无能,只顾着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差点就忘了那赫连灼。 云幼清知道自己救下了那么多的百姓,也知道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在北凉的士兵手中丧命,这让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