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松王府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百姓们看着那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老母痛哭流涕的男人窃窃私语。 “这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啧啧啧,这不是陈二吗?” 此话一出,听到的百姓脸上都带上了鄙夷的神色。 陈二在长街这一片很是出名,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作恶多端,即使有的人没见过陈二,但也知道陈二远扬在外的恶名。 那陈二仿佛不知道自己在百姓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似的,抱着怀里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妇的尸体,哭嚎个不停。 “娘啊,儿子没用,给您看不起病啊!” “嘉松王包庇偷儿子钱袋子的小贼,没法给您看病啊!” “娘!您别怪儿子,要怪就怪嘉松王吧!” 正当陈二哭得正起劲的时候,王府的门开了,赫连雪领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赫连雪道:“李大夫,还得劳烦您给那老妇人把把脉。” “是。” 李大夫向着陈二走了过去,陈二却像是收了什么刺激,大喊大叫起来:“你要做什么,你们是一伙的,你要害死我娘!” 赫连雪眯了眯眼:“你害怕什么?有这么多人看着,还怕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害死你娘?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人发现?”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都在陈二那里吃过亏,眼见陈二此时吃了瘪,不少人都人不住开口:“陈二啊,就让他看看你娘吧!” “就是啊,怎么说也是个大夫,都说医者仁心,怎么会害人呢?” “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做不了手脚!” 虽说这些话是向着陈二说的,但不乏有的人是准备好了看陈二的笑话。 陈二此人作恶多端,有了钱都用去赌了,哪里会舍得给自己的老娘看病。 这嘉松王,怕是被陈二缠上了!不过这陈二也真是大胆,连皇亲国戚都敢污蔑。 陈二最终抵不过围观百姓的你一言我一语,终于硬着头皮让李大夫给自家老娘把了脉。 李大夫两指搭在老妇的脉搏上,皱着眉头,百姓们此时也是安静了下来,生怕听不见李大夫说的话。 李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老妇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未进食身体虚弱罢了。” 陈二有些慌乱:“对,对,就是因为那个小贼,偷走了我家吃饭的钱!” 李大夫一脸不赞同:“可是您看起来可是油光满面,不像是吃不饱的样子啊!” 百姓中发出一阵唏嘘。 陈二慌了:“但嘉松王府包庇偷我钱袋子的小贼是事实!” 其实百姓们并不相信陈二所说的话,但是谁也不想放弃这个听热闹的好机会,纷纷等着看嘉松王如何应对。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你说的,可是他?” 是云幼清。 云幼清手边还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男孩儿。 “对,就是他!”陈二跳起来就向往云幼清的方向冲,可惜被赫连雪一脚踹了回去。 百姓见到这一幕不禁在心里为赫连雪鼓掌,踹的好! 陈二捂着被踹的肚子:“就是这个小贼,我可忘不了他的样子!” 云幼清听到这话后若有似乎的笑了一下:“初阳,抬起头来,是他说的这样吗?” 初阳擦了擦眼泪:“不,不是,那天我在王府一天都没出门。” 云幼清还没说话,陈二就等不及了,指着初阳的鼻子:“你说你在王府,你怎么证明你在王府!你们王府的人铁了心的想包庇一个小贼,分明就是欺压我这样的老百姓!” 赫连雪走到云幼清身边,声音不大不小:“清儿啊,你忘了吗,那天我们碰到的并不是初阳......” 赫连雪在看到初阳的一瞬间就知道云幼清想做什么,于是便配合着云幼清演了这出戏。 云幼清恍然大悟:“对呀,我记错了!” “哎,我这记性不好,可是你刚才分明说你忘不了你口中小贼的样子,你又怎么会认错呢?”云幼清看着陈二似笑非笑。 “你们,你们分明就是狡辩,不是他还能是谁?”陈二指着云幼清大喊。 赫连雪狭长的眼盯着陈二那根指着云幼清的手指头,眼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大叔,你那日碰到的人不是他,是我啊!”梅舒朗也哭着跑了出来,“你说我偷你钱袋子,可我分明没有偷,你说你家中困难,我把钱掏出来给你,你又不要,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