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办法,小小鱼燕就飞得那么神气,她们也不能亲手把线剪断让给公主赢。 公主看了,也觉得要输,但她不服。 “殿下,”阮三思公然密谋道,“等等吧,等风起来。” 左等右等,公主烦了,一挥手道:“绞!” 阮三思迈开短腿狂奔,带领螣蛇袭向第一条小鱼,视死如归,那小鱼线却一碰就断了。 ? 公主从草地上坐起身,喊道:“继续!” 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螣蛇还在低处,却一碰倒一只,很快就绞断了所有的纸鸢,猎物在公主脚下堆成小山,众人都匪夷所思。 “殿下,”捡纸鸢的侍卫将丑奴押了上来,禀道,“是他在附近作怪。” 公主站起来,俯视跪在面前的丑奴,问:“你是怎么把线打断的?” 侍卫递上一片轻如蝉翼的秸秆,道:“是这个东西。” 公主这才想起来,丑奴不会说话。 她拿过秸秆用力一掷,那秸秆随风飞起,很快坠落,又问:“怎么做到的?” 侍卫答:“用内力。” 公主指着远处唯一一只还在天上的螣蛇,问侍卫道:“你给我演示一下?” 侍卫汗颜,答:“属下无能,目力腕力都不能及。” 不远处,阮三思还在努力地来回跑,放着那只纸鸢。 跑到气喘吁吁,她抬头,忽然见丑奴走了过来。 数月未见,丑奴身上的伤似乎全好了,还长了点个子,只是厮儿的宫装仍旧松松垮垮。他通身已作汉人装扮,唯独卷发垂在眼前,遮掩着那双阴沉的蓝眼睛和两条可怖刀疤。 阮三思呆呆看着他,被他劈手夺过线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