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鲜。今年想怎么搭配?” 方可有些狼狈地站在店门口,不太敢进去,怕弄坏了满地的花。 闫老板瞧见了,端了杯热水出来,邀请她去休息区坐:“小姑娘,来,暖暖手。” “谢谢您!”方可眼眸亮亮的。 闫老板朝她笑笑,转身又走去了郁听身边,两人在低声交流着花束的搭配。 方可在默默看着她们出神。 商量好怎么搭配以后,闫老板去拿了材料开始包花,郁听就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递个剪子,或者再去挑几枝花,郁听做得得心应手。 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方可才凑上去感叹道:“姐,我看你认识好多花哎。” 郁听帮忙压着花束,让闫老板绑丝带,闻言笑了一声:“以前有空,瞎研究的。” 她这话闫老板却并不赞同:“别听她瞎说。”女人弯着眼,跟方可打小报告似的,“她小时候可是天天来我家。” 方可目露惊讶:“小时候吗?” 郁听收回手点了头:“高中那会儿。” 闫老板把整理好的花束递过来,接了她的话继续道:“以前的店主是我爸,天天跟我说,想收郁小姐当徒弟呢。” 提起旧事,郁听眉眼柔和,玩笑道:“那还是算了,抢人饭碗的事我可不做。” 闫老板啧了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还真以为你比我强啊?” 郁听笑了笑,举起手机晃了晃:“钱过去了,下次再来。” 说完,她拉着方可转身往外走。 闫老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替我跟阿姨问个好。” 郁听没回头,只比了个OK的手势,很快撑伞离开。 雨势半点没见小,因为郁听手里抱着花,方可跟她同撑了一把伞,挽着她的手臂紧紧跟在旁边。 方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那捧花,早明白过来这花是做什么用的,试探道:“听姐,明天我给你当司机吧?” “不用,给你放一天假。”郁听说,“明天有朋友来接我。” “好吧。”方可有点遗憾,“那听姐,明天我是不是要准备三人份的早餐?”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楼底,郁听等她合了伞才开口:“也不用,我们会早点出门。”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方可才知道郁听口中这个“早点”是有多早—— 昨晚上两人差不多都是十二点睡的觉,可凌晨三点多方可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卫生间,却看见主卧是亮着灯的。 “听姐?”她走近了敲了下门,犹豫着喊了一声。 可谁知下一刻,房门忽然被拉开,郁听穿一身宋制汉服,妆造俱全地站在门后。 方可那点困劲早吓没了,愣了几秒才开口:“听姐,你这是——” 郁听也没想到门口有人,眨了眨眼才道:“我准备出门了,你安心在家。” “不是,这才三点多吧?!” “早点去人少。”郁听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头,绕过她出了门。 房门闷响一声落了锁,整个屋里顿时寂静下去,只剩下方可还站在原地发愣。 倏地,窗外天空闪过一道白光,几秒以后,雷声匆匆滚到了耳边。 风雨欲来。 凌晨时雨停了一会儿,但天色依旧不好,偶尔还响几声闷雷。 姜应晚的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郁听一出去就朝她亮了亮双闪。 车里开了暖风空调,郁听坐进来才有一种浑身血液都活了过来的感觉。 她把花束和一只纸袋子放到身边,摸出水杯来吃药。 只是药片还没送进嘴里,她忽然发觉车前排多了个人—— 准确地说,是驾驶座上换了个人。 许礼商拍开车内顶灯,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几秒,才笑着打招呼:“郁小姐早。” 郁听抓着药片的手微紧了紧,转动眼珠看向了副驾驶。 姜应晚回过头来看她,满脸无奈:“昨天赶个单子一宿没睡,他不放心我开车。” “没事,也挺好的。”郁听轻轻勾起点唇,不过那笑意很快就淡去了。 三人沉默着出发,目的地是鹊山公墓。 鹊山公墓,诚如其名,是建在鹊山上。海拔不算太高,上下都要靠一条联通山底和山顶的千级石梯。 许礼商把车子停在了山底的停车场,给了她们一人一把伞说:“还要下雨,拿着以防万一。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