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颤抖着又凭之前那句歌词混过去,生怕这姐们把自己砍了。 粉衣姑娘偏着头听她唱完,果然不再言语。 好半晌,她只是将脸一抬,飘至床头开了什么小柜子。 青女士悄悄叹了一口气。 小棠花捏着一本薄册归来。 似乎很是随意的打开,那灯下泛着黄的书册就被她一双手撕破。 尖锐声音划破此处夜的寂静。 她把书页轻轻放到床边,冲她摆了摆手就突然消失。然而留下的声响仍旧萦至她耳,有些散不去的阴冷。 “明日起来看。” 青丝挣扎下选择立马就看。 但出乎意料——什么字都没有,这上面全是空白。 于是乎她睁眼到天明,终于在晨曦中看到这自称是昭华公主的亲笔。 天光大亮时她踏进大殿,窄袖中藏泣血笔锋。 * “大胆!” “大胆什么。” 青丝恨不把这几张纸甩到他脸上,逼着他说出所有真相。 然而她强忍住,尚且只是声音颤抖。 “大胆知道了宣氏是如此恶——”迎面而来的大掌就要狠狠挥过,青丝自然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她下意识却也伸了手想要给这老贼嗙嗙几拳。 但青丝愣,因着这大掌并没有狠狠挥到她发痒发烫的脸上,反是握住了她挥出的拳头。 但她力道不小,还是狠狠擂了他一拳。 宣帝朝后趔趄了一步,扶住一旁朱色殿梁。......他并没有抬首,也没有暴怒大叫要砍了这大逆不道女儿的头。 他倒装起可怜来了。 青丝忍着喉头呕吐欲望,上前。 “宣氏武将起家,建国至今已有三百八十年。” “这一路上所牺牲的,除了数不清的战死在他国异乡的将士,还有多少个宣氏初生未曾啼哭就注定死去的孩子呢。” 少女嗓音清脆,是他最熟悉的,同她母亲很像。 “想得真好。”青丝接而道,“伴生为魇,梦里夺魂。” 她近乎艰难地说出这个真相。 “只待时机成熟就夺了生人血肉筑得人身。” “以人作妖的养料?为了……什么呢?” 真是放狗屁! 她看着垂头的宣帝,心中涌出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快意。 “父皇你猜,我现在是谁呢?” 青丝心中气得急了,脸上就愈发的痒,却还要念及自身安全保险留上一点分寸。 分寸…… 她哼笑,再也忍不住似的狠狠朝自己脸上一抓——果然是舒服了。 “我倒忘了,你也是这其中一员吧。”她问,“身体可用得习惯?”